,太皇太后送給他的。康熙一直佩戴了四十多年,從未離身。正是因為如此,弘昭將這枚印章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沒有接。
這個風頭,實在是出得太大了。
康熙不在意地擺擺手,道:“不必,就當是給這孩子的週歲禮吧。”
元旭的注意力已經移到康熙的耳朵上去了。他睜著烏溜溜的雙眼,好奇地看著康熙的耳朵,然後一把捏住。
四阿哥和齊布琛心中一跳,上前就要將弘昭抱回。
康熙用眼神示意他們退下,然後側了側頭,道:“弘昭,快放開皇瑪法的耳朵。”弘昭並沒用多大的力氣,只是虛虛地握著,一點頭不疼。
元旭收回自己的手,歪著頭看著他笑,臉頰上露出一粒米粒大的酒窩:“黃、瑪瑪……”然後,他又呵呵笑著看向齊布琛,捂住自己的耳朵,叫了聲“額娘”,又轉身握住了康熙的耳朵。
齊布琛先是一愣,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元旭。
康熙和四阿哥都有些莫名,轉向齊布琛,問道:“弘昭是什麼意思?”
齊布琛福了福身,道:“回萬歲爺的話,弘昭是在問奴才,為什麼萬歲爺沒有耳墜,他讓奴才拿對耳墜給萬歲爺。”
康熙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著託了託弘昭,點了點他的額頭,笑得說不出話來。
其餘人回過神來後,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康熙戲謔地看了四阿哥一眼,道:“老四,你兒子都說要送朕東西了,你還不快點讓佟佳氏去準備?”
四阿哥和齊布琛忙告了罪。
那拉氏看著這一切,面上端著笑,心裡卻怨毒想殺了齊布琛。其餘女人羨慕,妒忌,不甘等等眼神也紛紛投在齊布琛身上
經過這麼一鬧,宴會的氣氛更是熱烈,康熙的心情也愉悅了許多,臨走前還是從齊布琛那裡拿走了一對耳墜。
回宮後,他帶著那對耳墜去了太后宮裡,將這個笑話講給了太后聽,樂得太后都笑出了淚珠。康熙將耳墜交給李德全,愉悅道:“李德全,你好好儲存著這東西,等那小子大一點的時候,拿它當證據,一定得把這事兒講給他聽,羞死他。”
等眾人散去後,四阿哥和那拉氏立刻沉著臉,腳步不停地趕向了綴花院。
綴花院裡,郭氏的小丫鬟全身發抖地跪在地上,一個太監和一個丫鬟立在一邊。而屋子裡的郭氏,則臉色蒼白地靠在床上。四阿哥,那拉氏,齊布琛和耿氏等人一進門,坐在床邊把脈的大夫立刻起身,跪在了地上。
四阿哥揮了揮手,冰著臉問道:“如何?”
那大夫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驚著了。草民開一副安胎藥,好好吃幾天,休養休養便好。”
那拉氏將目光移到外面跪著的丫鬟身上,問四阿哥道:“爺,把人提到正院去審問可好?郭氏也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四阿哥點了點頭,率先走出門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後,按著身份高低魚貫而出。
丫鬟婆子們早早地將原本就乾淨的綴花院正院收拾了一番。聽聞那拉氏的話,主管這個院子的嬤嬤立刻垂著頭,恭敬地在前面引路。
等各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後,又有幾名丫鬟魚貫而入,給每個主子都端上了一杯茶。
那個郭氏的小丫頭見了這陣仗,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那拉氏看向同樣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問道:“小福子,你來說說郭氏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太監,正是齊布琛剛進門時,領著她去貓狗房的小福子。早幾年,小福子就在高無庸的暗示下,替齊布琛辦事了。
小福子磕了個頭,有條不紊道:“回福晉的話,奴才原本是去廚房催菜的,回前院的時候經過郭格格的院子,聽到裡面傳來女子的叫聲和呼救聲,覺得有些不妙,立刻進了院子。進院子後,奴才才發現,郭格格摔在地上,常月墊在她的身下,而素香則站在一邊。奴才立刻幫著將郭格格扶了起來,郭格格直喊疼,然後指著素香,質問她為什麼要害她。奴才便讓常月扶著郭格格,找人悄悄將事情傳給了高總管。”
那拉氏點點頭,又看向跪在一邊的常月,道:“你這個丫頭……我記得你不是郭氏身邊的人吧?”
常月磕了個頭,道:“回福晉的話,奴才是針線房的。針線房這個月的夏衣已經全部完成,奴才奉命將郭格格的份送過來。哪知道奴才一進院子,就發現素香正要將郭格格推倒在地。那時候,郭格格大約是出來散步的,離奴才並不是很遠。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