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人的地盤也不錯。”
“我們做的了主嗎?不能做主就別操心,曲逆侯給咱們的要求是偵測出匈奴的最新動向,希望那群呼揭人能堅挺一點不要被匈奴的王帳騎兵消滅掉。”夏侯頗心照不宣的遞了個眼神,後者立刻明白昆堅人的地盤多半有坑,並不是每個草原部落都會像呼揭人那麼配合,進入昆堅人的領地必然要驚動當地的地頭蛇,萬一引不好中了昆堅人的伏擊圈萬事皆休。
膠著的戰事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從上午戰鬥到下午,雙方的騎兵碰撞力度逐漸走低,精疲力盡的騎兵們陣型逐漸散亂,再也無力維持彼此遙相呼應的能力,雙方更多的是在比拼戰鬥意志和對勝利的渴望,沒有人願意放棄投入心血的戰爭,死了那麼多人還打輸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轉過下午抽空吃過軍糧的雙方騎兵又一次展開廝殺,這次的劇烈程度不下於上午的正面碰撞,眼看佔據優勢的匈奴王帳騎兵越來越強勢。呼揭騎兵悍不畏死的發動必死衝鋒,乘著戰馬的衝擊力飛撲過去用以命換命的搏殺方式殺死匈奴人。
一具具呼揭人屍體被亂刀劈砍的支離破碎,但是並不會影響呼揭人拼命的趨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傾向。第一個人開頭換來的是幾百人在第二時間效仿,年輕氣盛的呼揭人並不畏懼死亡,為部落英勇的戰死是至高無上的榮譽,天神將保佑他們。
“呼揭人為什麼還在堅持?呼揭人的損失已經超過兩成,明明應該立刻撤退為什麼要頑固堅持下去?這麼打很快人就會死光的。”繒隰看的不停在皺眉,軍事常識告訴他戰損一成是警戒線,戰鬥死亡10%通常會有30%的傷亡。受傷的要遠比戰鬥死亡的更多,超過20%的戰鬥死亡意味著至少有60%的傷亡,大部分士兵掛彩代表著崩潰的開始。一旦戰損超過三成幾乎無法阻擋潰敗。
夏侯頗搖搖頭:“你看那邊呼揭人部落的草場連一隻牛羊都看不見,呼揭王薩勒當是在用呼揭騎兵的性命來換取部落撤退的機會,他們怎麼會走呢?”
“這麼說來,他們要死拼到底了?”
“匈奴人的情況也不妙。至少三千人的損失並不比呼揭人更強。右賢王一定要氣瘋了。”
二人正說笑的功夫戰場的形勢陡然大變,前一刻悍不畏死的呼揭人突然掉頭撤退,二人趕忙看過去發現呼揭人的王旗幾乎搖搖欲墜,騎著赤紅戰馬的親衛部隊護送著王旗向西撤離,緊接著呼揭人也掉頭向後撤退,前後變化之快大大出乎預料。
緊接著匈奴王帳騎兵也在向東撤退,並沒有如預料中那樣乘勝追擊窮追不捨,兩人仔細一瞧才發現右賢王的銀狼旗情況不太妙。似乎在片刻之前兩位王者來了場正面衝突,結果是雙方都受到不小的創傷以雙敗的結果收場。
“右賢王看戰事膠著久不可下。親自上陣突擊呼揭王的親衛然後又打了個平手?”
“我和你的看法正好相反,呼揭人的損失原比匈奴人更多,呼揭王薩勒當忍不住率領親衛突擊右賢王的親衛,最後是以兩敗俱傷收場。”
兩人正說話的當口,從密林裡鑽出個傳令官:“陳都尉有令,盯緊這支撤退的匈奴人主力,掌握他們的紮營地不得有誤。”
“噢,要開火了?”
繒隰興奮的搓著手指:“好久沒碰過這麼大的塊頭,真的很期待!”
兩個時辰後。
急速飛奔一百多里的王帳騎兵們開始減速準備在不知名的河邊安營紮寨,即使夏天到這個時間也是太陽落山很久了,在不紮營就只能夜宿茫茫草原上與夜裡出沒的野獸共舞,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也跑不動了。
匈奴的王帳騎兵是一人三馬,一匹拖著裝備輜重,一匹行軍騎乘還有一匹是作戰用騎乘,經過一整天的消耗作戰騎乘的戰馬精疲力盡無法使用,另外兩匹只能輪換著騎乘,把作戰馬放在身後慢慢前進,兩個時辰就是大半個下午的時間行進一百多里,擺在體能充沛的時候簡直不值一提,兩個時辰跑出兩百里都沒問題。
但是閒雜情況特殊,能跑出一百多里也是消耗潛能的前提下最大極限,再跑快點拴在身後慢慢休息的戰馬就要活活累死了,再說匈奴的王帳騎兵也不是鐵打的,打一天激烈的戰爭午後吃了點肉乾喝點水繼續打到下午,然後又掉頭飛奔一百多里,即便作戰馬上也累的精疲力盡恨不得下馬就呼呼大睡。
臨時營地裡,巫醫正圍著火堆跳舞做法,右賢王捂著腹部的傷口強忍著劇痛,拔出一支帶血的斷箭。
“大王,您的箭傷不輕,這個季節用熱水清洗傷口沒有用,只有用它封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