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通暢的匈奴騎兵指揮官,商討追擊驅趕絞殺大漠之狐的具體方案,卻絲毫沒意識到這陌生的軍隊和陌生的指揮官有什麼不妥之處,天真的部落長老們還以為是呼揭人的貴族。
部落長老們對遠道而來的呼揭人軍隊充滿包容,非常理解呼揭人聽不懂匈奴語的情況,並對包括在斗篷下的奇怪裝束大加褒獎,誇獎呼揭人心靈手腳雖然生活在遙遠的西北高原荒漠之地,卻有著令人驚歎的文化。
“多謝你們的提醒,居延海通往漢地的交通就交給你們來負責,我們去清理那些討厭的跳蚤臭蟲很快就會回來,扎布你就留在這認真協助呼揭的將軍,明白嗎?”
扎布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說道:“長老請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呼揭將軍感受到我們居延海的匈奴人有多麼熱情好客。”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沙利勒笑著點頭,目送匈奴長老們雄糾糾氣昂昂的翻身上馬衝向一望無垠的大草原深處。(未完待續……)
PS:呼揭人有一個很……著名的後裔,羯人政權後趙石勒,石虎那群,就是被……那啥的那個部族。
第333章 雙喜臨門
披著斗篷的“呼揭人”騎士,提著染血的鋼刀巡視著戰場,如鷹隼的目光掃過滿目瘡痍的匈奴營地,營帳被付之一炬牛羊被驅離斬殺,反抗者被毫無例外的處決,留下匈奴婦女抱著孩子在死人堆裡瑟瑟發抖。
當鮮血染紅了草原,每個“呼揭人”的眼眸裡都讀出了大仇得報的心情,曾幾何時匈奴人也用類似的手段屠殺掠奪漢民,隴西郡被壓迫奴隸的漢人奴隸依然歷歷在目,那些枉死於金城之下的無辜死難者何嘗不是可憐人,與其同情異族的老弱婦孺不如關心自己的骨肉同胞,或許那被奴役的同胞裡就有你的親朋好友。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到底是為什麼?”
扎布被五花大綁的捆著,在拼命的掙扎無效後發出絕望的吼聲,眼睜睜看著自己兒時的玩伴身首分離,看到慈愛的大叔捂著胸口的箭瘡靜靜躺在廢物裡,看到曾青梅竹馬後嫁給情敵的初戀被倒拖著揪出營帳,看到自己所深愛的熱土變的支離破碎,扎布的心都快碎了。
熱情淳樸的匈奴漢子至今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代表著什麼,明明是兄弟夥伴的呼揭人突然翻臉無情向他們熱情的同胞砍去,用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已經不足以形容場面的慘烈,抬起頭看那天空中盤旋翱翔的食腐鳥類,在看成群結隊圍過來的草原狼和豺狼。
在大漠之眼居延海的一角鮮血染紅了湖泊,聞到腥味的食肉魚類在水邊不斷盤旋,平靜見底的湖泊頓時變的混沌汙濁。面對兇狠的“呼揭人”留守的匈奴部落勇士辦法不多,他們拼命的抵抗只能換來殘忍的屠殺。所有反抗者的兄弟父老都將被殺死,高過車輪的男童被無情勒死。原本安靜的草原頓時腥氣沖天。
扎布的眼淚流乾了,他的心也碎了,頹然的臥倒在沾滿父老親朋血漬的草地上,嘴裡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右賢王一定會報復你們的,一定會報復你們的!”
陳何拎著短戟走過來問道:“這是第幾個定居點了?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第十二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夠用的,逃散的匈奴部落也會很快聯絡到附近百里的匈奴人,我們時候找機會衝出去了。”沙利勒仔細擦拭家傳彎刀,看到刀刃有些微微髮捲感到十分可惜。
“不用急著突圍。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沙利勒驚愕地說道:“你剛才說什麼?我一局都沒聽清楚。”
“沒有。”陳何第一次掉書袋很失敗的結束,十分氣餒地說道:“我是想說。我們可以向西北方向走,引禍水西流。”
“咦!這到不失為個好辦法。但是我們首次突襲右賢王部落時暴露了身份,恐怕不容易引走右賢王部的主力。”
陳何得意洋洋地說道:“我也沒說把他的人權部引走,只要引走一部分讓匈奴人分心就足夠了,沒有人見到我們的真身誰知道我們到底是呼揭人還是漢人?”
來無影去無蹤的“呼揭人”如潮水般退卻,兇惡的獵手並沒有如前所預料的那樣突然來個回馬槍,而是真的從大漠草原徹底的消失掉,生活在大漠之眼周圍的匈奴部落終於能鬆口氣,可是隨之而來的爛攤子卻擺在面前無法處理。
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