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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的特權。只是普通列侯待遇罷了。

而竇嬰則對朝中變化了若指掌,今上天子英明神武大權獨攬,打算運籌帷幄縱橫天下開創大漢前所未有的盛世,此等盛世是天子的盛世是名臣的盛世卻不是列侯的盛世,尤其不是外戚侯、王子侯、恩澤侯之外所有勳貴的盛世,竇嬰早就失去天子的信任,之所以留任至今不過是因為天子的心腹資歷不足,讓他暫時寄存著宰相的職務罷了。

天子有備選,狡兔有三窟。竇嬰又不是死心眼兒,自然知曉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中的道理,雖然他同樣極度不看好曹時的西域計劃,但是他很聰明的知道阻攔曹時是毫無意義的,倒不如趁機給與方便結下善緣,說不定依照往日裡的種種神奇,曹時又能玩出一次漂亮的翻手為雲。

他根本沒有想過,未央宮裡匆匆一別將是兩人最後一面,曹時遠走西域再也沒有回來。而竇嬰謹小慎微又當了五年宰相被天子罷免歸家養老,又過三年病死在長安。

隨同曹時一同回長安的還有他的家眷隨從,直到鮮卑人穩住狼居胥山各條戰線,召孟淳于緹縈夫婦。衛步廣莊素夫婦,以及陳掌召蕤夫婦等侯府舊人悉數歸隊,除卻年老多病無力西遷者留在平陽侯國的老宅裡養老之外。侯國裡徵募的年輕男女,長安侯府裡的舊人全數被帶走。府中財產變賣一空,府院則要留給少府丞接收歸為皇莊財產。

除此之外。曾有目擊者看到疑似劉陵的女人,輕車簡從跟在曹家的大隊人馬身後永遠的從長安城消失,還有人說車上有嬰兒哭泣的聲音,餘者種種市井傳言不一而足,當事人故淮南侯劉安卻三緘其口,只說自己完全不知女兒去向,一心一意撲在《鴻烈》的著作上打算在立言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長樂宮,王太后對女兒的離去十分不捨,更加不理解冰雪聰明的劉婠為什麼會傻到聽從女婿曹時的話,跟著他去那萬里之外的西域開荒拓土,就算真能發現一塊風水寶地適宜定居耕作,可那萬里迢迢的又怎麼回被朝廷看入眼中。

太后王娡是堅決反對陽信長公主去西域的人,奈何太后的胳膊擰不過天子的大腿,劉徹認為長姊想跟著夫婿去西域闖一闖就隨她去吧!反正曹時這些年積攢的各項不動產都歸入皇莊,大不了讓他們夫婦在西域吃幾年苦頭再召回榮養長安罷了。

無可奈何之下,王娡准許他們離去,臨走前這位老婦人終究捨不得女兒和外孫外孫女,把這些年在長樂宮幾積攢的各地諸侯王送來的金銀珠寶獻禮一股腦拿出來贈與劉婠,只希望他們夫婦倆能在西域過的舒適安寧,臨行前又反覆叮囑,若有在西域有難處就速速回來,左右不過是朝廷重新派個墾農官的小事,若有心常回長安看看。

元光三年七月十六日,建章宮太液池豪華的宮殿群中。

“姊夫和姊姊走了?”

劉徹手捧長信一臉的悵然若失:“朕本想留姊夫在身邊參謀軍國大事,奈何……”

衛子夫輕輕的依偎著劉徹,展開笑顏道:“陛下何須嘆息,妾看這字裡行間可見車騎將軍心情不錯,您看這一句……西域雖苦,戎族雖眾,百姓雖難,然臣好不畏懼,上有陛下恩典,中有士族用命,下有士民奮進,想必數年內必有改觀……陛下您看車騎將軍的志向並未改變。”

“是啊!朕也察覺到了,所以才感到心裡不舒服呀!”劉徹盯著長信良久不語,案几上還壓著一疊他姐姐陽信長公主寫給他,寫給王太后的家信,一晃眼建元三年已經過半,距離曹時離去也有近一年時間,最後一批發往西域的百姓在一個月前離開金城塞,皇帝自己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姐姐和姐夫。

過了許久到了建章宮張燈時分,劉徹才從回憶中醒來:“也罷!朕就送他最後一件禮物,把桑弘羊叫來擬詔……嗯,他今日沐休?罷了,子夫文采不凡,由你來為朕擬詔,封平陽侯曹時為車騎大將軍,准許其在西域開府,他日若立下大功封侯拜賞皆從西域之地所出,准許他自營工商屯田戍邊,但是必須堅守在大漢帝國的旗幟下,必須記住,朕是皇帝,爾為臣僚!”

劉徹來回踱著步子,許久又說道:“西域軍政諸事自決之,朕相信你的能力可以處理,他日若開疆擴土必會委派長史監察西域諸事政務,至於西域以外萬里的事情……朕就不管了,讓他自行決定不必煩擾朝廷罷!爾等須時刻謹記,朕仍然記得高祖的白馬盟誓,望爾等不復昔日誓言!”

說完這一切,劉徹全身的力量彷彿被抽調一大半,挽住衛子夫的臂膀遙望垂掛在西方的一輪明月,久久不能言語。

“子夫,姊姊和姊夫可能不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