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可要一同去母后處?”
兩兄弟從大殿出來,按著以往兩人的習慣,會一同去妖后的祥雲宮,但是,畢尤突然出現,直言妖后召二皇子兮冷前去說話。
兮冷並未發現自己三弟臉上的細微變化,出口相邀。
“想必母后找二哥有事,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處理,二哥先去吧,省的母后久等。”兮蘭笑的一臉溫和,說話也是得體。
“那我先過去。”
三皇子笑著點頭目送,看到畢尤時假裝無意道:“畢尤大人,母后可是要問魔族使者之事?”
“回三皇子,畢尤不知。”
明顯的應付,兮蘭也沒當回事,仍笑的溫和,“無妨,只是母后最近看著有些累,如今既非魔族用兵,母后也可安神些,不打擾必尤大人回去覆命了。”
畢尤點頭,看了兮蘭一眼,表情有一絲鬆動,臨去前道了句,“三皇子心繫妖后,妖后常說,三皇子蕙質蘭心,往後定能好好輔佐二皇子。”
這簡直是挖心一刀,看著畢尤和兮冷離開,三皇子再也笑不起來了。
父君偏心大哥,母后偏心二哥,只有他事事都的靠自己,無依無靠一般,以往他還常常看不上兮夜,如今看來,自己才是那個最可笑的可憐蟲。
蕙質蘭心,好好輔佐?難道在母后心中,就從未考慮過他,只有二哥,就算二哥行事魯莽,屢次讓母后失望,母后還是沒有放棄,呵,還以為只要他好好表現,母后總有一天會看到自己比二哥優秀,看來,是他想多了。
在原地站立良久,眼神幾經變幻,這才轉身離開。
而剛分開不久去往祥雲宮的大皇子突然眼前一黑,片刻之後清醒過來,神色有些恍然,晃了晃頭,他怎麼一個人到母后這了,三弟呢?
在宮門口略遲疑了下,甩了下頭,進了祥雲宮。
在他身後隱去身形的小彈簧默默走開,再過一會,再去會會三皇子,哎人心難測,真是一點不假。
“誰讓你碰它的?”兮夜回到寢居,進屋就看到新要來的妖婢正在給屋裡的那盆綠蔓澆水。
聞聲進屋的錦和嚇的頻頻給寵兒使眼色,她這都交代過了,怎麼還明知故犯,說了不能碰不能碰,哎喲…
寵兒端著已經空了的茶杯,面色淡定,低頭回話,“回少君,婢子見這綠蔓有些幹了,就給了點水,並未觸碰!”
以前,她也一直以為,娘就是一株綠蔓,剛才她看了看,這盆綠蔓少說也養了百來年了,根莖粗壯,時常修剪才會這般株型飽滿,再養下去,怕是要成精了。
就連妖君都是五年前才知道孃的真身,想必這兮夜也是,那他養這盆綠蔓,又是什麼意思?
“滾出去,沒有本君的話,不得進入寢居。”顯然是動怒了,一甩衣袖,寵兒便被摔至門外。
錦和看著不敢相扶,只能默默站在一旁,免得殃及池魚。
寵兒在門口趕忙跪下,連連賠罪,看樣子是嚇的不清,“婢子知錯了,婢子再也不敢了,婢子只是聽聞,少君生母乃綠蔓…所以…”
“滾!”這一次是一聲怒吼,一道強勁的妖靈之力襲向寵兒,卻在聞到一陣蓮香之後,又極快的收回,但是,靈力的餘力還是將寵兒傷到,‘弱小’的妖婢,哪受的住,癱軟倒地。
“蓮香!”錦和這次動了,上前扶著寵兒檢視情況,這是自尋死路,哪壺不開提哪壺,綠蔓夫人就是少君的逆鱗。
還好,還有口氣在,昏過去也好,省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少君,這蓮香剛來,不懂規矩,錦和這就將她送走!”估計少君再也不想看到這丫頭了,哎,還以為是個有福氣的,沒想到是個不長腦子的。
空氣中蓮香未散,兮夜看著那盆綠蔓,又看了看昏迷在錦和手中的人,一聲不發。
氣氛很是尷尬,少君不開口,給錦和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就這麼將人帶走,剛才看少君及時收了妖靈之力,她才大著膽子說將人送走的。
其實,少君就是冷漠了些,卻從不會故意為難他們這些下妖,也很少懲罰他們,伺候少君這麼多年,少君是什麼樣的,錦和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
良久,見裡面的人終於動了動,邁步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錦和心頭一緊,有些後悔剛才出手扶人了。
兮夜一如既往的一臉冷意,只是沒人注意到,此刻他眸光中的異樣情緒,寵兒其實只是假昏,如今的她,沒那麼不堪一擊。
透過眼縫,正好看清兮夜的臉,厚薄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