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玄,幫我看顧好他,我不能讓天啟一身神力白白散去,西玄,等孩子醒了,告訴他,他爹只是以另一種髮式存在,依然會守著他長大。”
她擅長醫藥之道,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用在兒子身上,這藥效,怕是要兩個時辰之後,才會甦醒,到時候,一切都改結束了。
西玄抱著孩子,手在發抖,“靈夕,你回頭看看吧。”天啟的身子已接近透明瞭,再不看一眼,會遺憾終生的,就看一眼吧。
靈夕搖了搖頭,伸手撫摸著凌天的臉頰,抹去他臉上未乾的眼淚,手指有些微微顫抖,長的和天啟真像不是嗎,不用回身,看了又如何,不看又如何,難道不看這一樣,她就不會記得他的模樣了嗎?天啟,你且去吧,靈夕不怪你不守若。
“靈夕!”西玄實在看不下去了,抱著孩子低下頭去。
天啟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消散,如星光一般,他的神力已經散盡,他已與陣氣融為一體,那陣氣已經發生了改變,形成了新的力量,誰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力量,只知道,這力量既不與神力想衝,也無視暗息之力,就這麼橫隔在法陣與混沌屏障中間,以守護之姿,將天地劃分一般。
“主子…”紅天和無妄喉嚨已近乎沙啞,卻只能眼珠子看著,什麼也做不了,看著他們的主子就這麼消散,消散在他們面前,就像做了一場夢,那麼的不真實,就在剛才不久,主子還在與他們說話,還在跟他們說,要他們護著蒼生。
“落月,小白,你們留下,看著凌天,他醒來之後,如果鬧騰的太厲害,就繼續讓他睡著吧。”至始至終,靈夕都沒有回頭,背過身去,一襲長長的琉璃長袍,帶著世間所有的色彩,拖曳向前,不再看任何人,眼中只有一個方向。
落月上前拽著靈夕的雙臂,“主子,你要幹嘛?落月都陪著你,你去哪落月就去哪。”落月太瞭解靈夕,看上去冷清的性子,其實最重輕易,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神帝消失,無動於衷,不可能的,主子,落月不允許,還有小帝君,他還那麼小,難道要留他一個人嘛,主子忍心嗎?
主子,你們不能這麼殘忍的。
“林夕,凌天還那麼小,你忍心丟下他嗎?哪法陣沒有陣眼,就算完成了又怎麼樣,你能啟動嗎?神帝用全身神力,換的這暫時安寧,咱們不能讓他就這麼白白…一定有別的辦法,咱們好好想想。”西玄看著靈夕的背影,近乎哀求。
“神界一切事宜,暫由西玄神君管理,待凌天長大,有能力執掌神界時,再交由凌天吧。”靈夕彷彿沒有聽進去他們的話,說著她的交代和安排,那個法陣的陣眼就是她。
天啟已經為她爭取了時間,她有怎能辜負,不管成不成,她也要盡力而為,天啟,原來,我們想的是一樣的。
“主子!”落月不肯鬆手,她知道,這世上,再無能能攔住主子,能攔住她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主子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用心卻接納一個人,好不容易動情,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老天爺到底在做什麼。
“落月,別忘了,你的孩子在仙闕等你,鬆手吧,你攔不住我。”
“靈夕!你到底想做什麼,那個陣眼…”西玄彷彿已經明白,或許,這就是靈夕現在的選擇,不行,他不能看著靈夕與天啟一樣,否則,就算這天地浩劫度過去了,他這一生也過不去了,還有凌天,手中這個孩子,他已經沒有爹了,不能沒有娘。
“靈夕,既是陣眼,你如果可以,我也可以,不是嗎?”
“你不可以,西玄,你做不到。”那個陣眼,西玄的神力不夠催動,而去,她也是抱著一試的態度,因為她與鳳羽他們,同生同源,總有些牽連,可西玄若去,成陣的機率更加渺茫。
西玄知道,靈夕不是妄言,可如果他不去,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靈夕再次消失嗎?
“哈哈哈,哈哈哈,神帝,天啟,沒想到,你也有這麼高的覺悟,本以為,你的眼中,只有靈夕,沒成想,還有蒼生大道,嘖嘖,真是沒想到啊。”
一陣大笑,打破了寧靜,眾人俯首看去,只見鳳羽站在大陣之上,看樣子,她無法穿透那股新的力量,而她的旁邊,站著的就是白池,當看到白池時,西玄等人都為之變色,白池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是他們從神界分開之後,鳳羽第一次露面,出現在大家面前,已完全不是他們之前印象中的模樣,現在的鳳羽,從頭到尾,一聲黑色的長袍加身,而她的雙眼,帶著血絲和陰霾,嘴唇黑紅,膚色如蠟,笑聲也分外刺耳。
“怎麼樣,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