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神砥之處，可是看出什麼了？”那裡，他已讓無妄去看過，暫無異樣，莫非，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情況？

天啟點了點頭，“本來我也會如此確定，但是，近些年，那裡的情況越發不對，是我用靈力掩去了，怕被人發現。”

“如何不對？”天啟的目色開始凝重，能讓天啟如此介意的，定然不是小問題。

攬月眼中有些遊離，“我發現，神砥的神柱之基，有些不對，隱有渾濁的暗息！”他當時也不敢確定，只當是神歸之期尚未到來，所以，神力之源還是一片混沌，但是，神帝神力甦醒之後，他去過兩三次，發現那渾濁的模糊之息還在，在這次回魔界之前，他有去了一次，確認那就是暗息。

暗息，是自天地初開時，神摒棄的另一氣息，因為暗息蘊含著巨大的邪念，一旦神生暗息，那這天地之間，永無安寧，因為神的力量太過強大，強大的力量一旦被黑暗佔據，就會出現萬惡之源，神生惡，蒼生禍，滅不絕。

神力之源，早已淨化，如何還會有暗息伴隨而生，暗息形成，起碼也的經歷數萬載，也就是說，攬月懷疑，當年，滅世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只是守護在神砥之處的凰者未曾發覺，或是發現了，又沒上報。

攬月的話，讓天啟陷入沉思，心也跟著沉了沉，“我親自去看看，看來西佛淨土，我也該去看看了，滅世金蓮，暗息、滅世，白池，或許，我們數萬載前，都過的太糊塗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看來，神界必須開啟，很多事，才能真相大白，還好，當年有白池和西玄他們，封印神界…

“就是不知道，神界被封印的事，有多少人知曉！”因為是在滅世的最後一瞬封印的，所以攬月抱著僥倖，希望當年背後的人，並不知道，那如今的神界，還是純淨的。

一旦暗息侵蝕神力之源，那這之後的神界，就再不是當初的神界了。

“無極山那邊，你好生照看一看，我去去就回。”

“那小帝君？”如果真是他們想的這樣，那小帝君越早破殼開啟神界越好。

“這段時間，我會想想辦法，讓孩子儘早破殼，靈夕神力尚未恢復，所以神界的一切，還記不起來，鳳族的事，莫要太過勉強。”

神帝就是神帝，什麼時候，都不忘顧忌著靈夕，他又何嘗不知，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靈夕即便神力未恢復，依舊是天生的真神之體，蘊藏著無盡的可能。

兩人分開而去，各自去忙活，攬月如釋重負，這麼多年壓在心頭的事，總算有個人可以說說了，西玄，你們久等了，等神界開啟，咱們就能重聚了。

不過神砥之處的暗息，還是讓攬月有些心中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