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敘舊,時間恍然而過,餘暉不見,已是有些徐徐涼風,迎來暮色降臨了。
“這麼說,這個天母是如今最可疑之人,你懷疑,也是當初神界熟人對嗎?”天啟靜靜聽著,越聽越是心驚,如果白池和西玄猜想的沒錯,那當年的滅世天劫,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根本不是天劫,或者說,是人為製造的天劫。
“天母是各界至尊中,最先到底哪個境界的人,所以,對她的過往,我們都無從探知,只知道,是從梧桐山出來的,對了,這天母有可能已經甦醒了,或者說,是隱藏了神力。”身為魔尊這麼多年,與天母還是打過不少照面的,總覺得,她的實力絕不是表面所見的那麼簡單。
她身上,總是神神秘秘的,到底蘊藏了什麼秘密,讓人摸不透又看不明白。
梧桐山,鳳族?金梧!“她在閉關期間,散出分身到這雁霞嶺,絕不會是無緣無故,你的諸多猜測和疑惑,也並非空穴來風,繼續查她,過往無人知曉不要緊,知道她現在所謂就好,我神力初恢復時,那結界就好生奇怪,怪不得一直想不通,那結界為何連你們都勘破不透了,看來,你說的對,不管是不是那金梧所謂,這世上,肯定還有已經甦醒之人。”
白池點了點頭,“神帝放心,這事,我會繼續查下去,這麼多年的歲月,我就是為了查清此事而來的,否則,辜負了西玄的一番苦心,對了,除了金梧,還有西佛淨土那般,也很是不對,可能要你親自去看看。神帝,你可記得淨世金蓮?”
“看來…這世道,並不太平啊。”天啟靜靜聽著白池說起的另一樁事。
而遠處看了許久的小白脖子都有些痠疼了,扭頭看向自己的主子,“他們還要聊多久,咱們可以回去等啊。”兩人傻站著這,不覺得退很麻嗎?反正,他的小腿,已是痠疼的很了。
“又沒讓你陪著,小白,你說這兩個男人,能有這麼多話說?”不對勁啊,她知道,這強者之間呢,有個惺惺相惜,可是,這惺惺相惜是不是也過頭了。
再說,這小白也是,站累了,不會坐會?這到處是樹杈,不行,席地而坐也行啊,那般講究做什麼,寵兒此時,已是一壺酒下肚,靠著樹幹,慵懶的斜做。
少爺如今神力恢復,不知道能不能幫著她開啟孃的封印,讓娘醒過來,剛開始,得知自己神力源開啟,開興奮了一陣,這一修煉才知道,這神力修行與靈力修行,簡直是兩碼事,不可能相提並論啊。
簡直堪稱龜速,有時候,寵兒都覺得,是不是老天爺故意玩她呢,讓她擁有人人羨慕的全屬性,偏生的只是個魂體,好不容易找回本體,等著風風光光一把,又開啟了人人羨慕的神力源,可惜,這神力源開啟卻沒有一點神力,更別提神威,嘖嘖…這不是欺負她是啥?
又是一壺酒開封,真香,原來雁霞嶺藏了這麼多美酒,少爺啥時候藏的?
“還喝?不管你了,你自己繼續看吧。”陪她在這賣呆,到頭來,還嫌棄,怪不得小彈簧兩口子躲起來逗孩子去了,就他這小孩子傻。
揮了揮衣袖,去吧去吧,此時夜幕已降,一個人安靜一會也好,自從歷劫成功之後,還沒這麼安靜的呆一會呢,怎麼說呢,本來歷劫成功,少爺甦醒,對她來說,已是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可是,她就是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說不上來。
總覺得,心頭有些不對勁,有時候,空空的、又時候滿滿的,她問過小彈簧,小彈簧說,有些事,的她自己想明白,旁人是無法指點的。
可是,她又不知道咱想明白。這樣的煩擾,她還是第一次有。
聞著酒香,白池看向某處,伸了個懶腰,“這傢伙,還是和當年一樣,酒不離手,喝了這麼久,估摸著是喝的差不多了,神帝好生‘伺候’吧,我先行一步了。”
“好,等這些事解決,咱們幾個,不醉不歸。”或許,又時候喝酒,未必是壞事,天啟瞟了一眼某處,笑著松走白池。
樹幹旁,酒已到了一定的程度,身旁酒瓶子好幾個,歪七豎八的散落,淡灰色的裙襬上覆了些落葉,顯得有些凌亂,頭髮有些鬆散的滑落在臉頰,俏臉微紅,帶了幾分酒氣。
朱唇粉嫩,嬌豔欲滴,一手枕著頭,一手還握著酒壺,眼簾輕輕合上,呼吸平穩,像是已經睡著了,嘆了口氣,彎身將人抱起,觸及有些冰涼的身子,忍不住眉頭一鄒。
無奈的替她微微暖了身子,去了身上的涼意,總是這般隨行,都是當孃的人了,還和當年一樣,真是的,連孩子都沒這般任性的。
似乎感覺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