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靈夕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要面對這麼個棘手的問題,這俗話說,婚嫁之事,也是人之常情,可落到她身上,就有些不妥了。
“主子,都這份上了,早晚的事,我看,這神界都知道了,你還想拖到啥時候?”不久是婚事嗎,至於這麼糾結?天啟去看兒子,給靈夕留下一點空間,讓她好好盤算,選個日子。
落月實有些不明白,要說以前,主子沒碰到那麼個人,或者說,沒有開竅,也就罷了,這孩子都有了,可別再拿老牛吃嫩草那一套來唐塞了。
“落月,有些事,你不懂。”她對天劫一事,沒有弄明白之前,不想有太多牽掛,守住本心,才能走的無牽無掛,人一旦有了牽掛,就會不捨。
她從出世,就註定了是為何而生的,所以,在以往的萬萬年歲月中,她從不去沾惹不該沾惹的東西,儘量自己活得肆意些,不太走近誰,也不讓誰走的太近,對誰都好。
落月繞道靈夕跟前,認真的望著靈夕,“主子,你不說,落月自然不懂,或許你不知道,可作為旁觀者,落月今天有些話不得不說,這麼些年,除了你,整個神界,誰人不知,神帝對你的心思?否則,你以為突然冒出這麼個小帝君,大家為何都不感到驚訝?就是石頭,差不多也該有所感覺了,主子,你老實告訴我,你當真不知?”
避無可避,這個,默默低頭,沒想到有一天,還的被自己的小魂獸這麼逼著,嘆了口氣,錯開落月,緩緩走動,“自然是知曉一些,等我理清楚一些事再說吧,現在,你給我說說,輪迴之中,我和他的一些事。”忘的這麼幹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段記憶被刻意抹去了。
能這麼做的人,靈夕隱約知道是誰,原因不用深究了,她若想找回,也不是沒有辦法。
還有什麼事?金梧的事?犯不上啊,找到人,該怎麼辦怎麼辦就是了,落月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不瞭解自己的主子,至於主子為何忘了與神帝輪迴的一段過往,落月也鬧不明白,既然主子問,她說說就是。
落月娓娓道來,靈夕彷彿在聽別人的故事,聽完意猶未盡,酒還留了一點,正好就著故事,慢慢品來。
原來輪迴中的自己,竟是那般性子,就這麼想象一下,也是頗為有趣,看來,可能是真是自己招惹上的,難怪天啟那小子一幅委屈的樣子,哎!
“那凌天是怎麼來的?你說找到凌天的時候,他已經有數萬載的年歲了。”莫非,與天啟的糾葛,竟是這麼深了?累世輪迴都碰上了?那道真是緣深了。
落月迷惑的搖頭,“這個,我也不太記得了,可能是另一個輪迴的事了,不過主子何必糾結這些,小帝君是你和神帝的孩子錯不了就行了。”結果就在眼前,過程有那麼重要嗎?
好像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罷了,越說越亂,揮手,“你也休息去吧,看看你家娃娃,也快到破殼之期了,不用老圍著我轉。”都是有家室的人,不比從前。
說道孩子,落月也不久留了,看著靈夕嘆了氣口,就讓主子自己好好尋思尋思,反正看神帝的架勢,主子這次,八成是跑不了了,她的張羅張羅,準備準備,萬一這婚期緊張,她就措手不及了。
至於那些主子挑選出的聘禮,管他怎麼處置,先理出來再說,有一點主子說的是沒錯的,總不能委屈了人家。
哎,這神界最老的女神君,終於要出嫁了。
獨留一人,靈夕喝完最後一杯,意猶未盡,酒壺已空,不由皺眉,說是聘禮,怎的這麼小氣,罷了,這婚事,等她弄明白滅世天劫再說吧。
如果…天劫已過,那…嫁一嫁也無妨吧,突然間,腦中浮現天啟的笑顏,靈夕面色微紅,晃了晃頭,這酒,還是有些後勁的,她這一把年紀,弄的跟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似的,委實不妥。
今夜涼風徐徐,不如乘風一遊,想著,人已起身,飛身而去,靈夕做事,從來都是沒什麼章法的,想一出是一出,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這一遊,夜空下,天地廣闊,漫無目的,竟到了仙闕之處,想想,還是不去打擾,朝西,竟迷迷糊糊間到了西佛淨土。
這個地方,就是金梧控制仙闕時,也沒有輕易踏足,對西佛,她似乎有些避諱,至於為什麼,可能只有她自己清楚。
天啟釀的酒,喝的時候沒什麼太大的酒勁,很好下口,可是這過後的酒勁,卻是讓人有些神魂迷離了。
摸了摸額頭,看著眼前泛著淡色金光的佛殿,靈夕踏步上前,腳下有些虛浮,面對緊閉的大門,靈夕只是抬手微微輕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