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那隻鳥估計這陣子都不能興風作浪,凌天厲害嗎?”一臉討巧,眨巴水汪汪的大眼朝著靈夕邀功。
本來正在酣戰中,天地黯然變色,風雨交加,卻突然間以金梧一聲慘叫戛然而止,就是靈夕,也有些沒回過神來,她雖然攻勢很猛,卻也因為金梧之前的話,處處受制,不敢下死手。
因為鳳羽的神息,還在她身上,若是金梧真的殞命,鳳羽也將再無可能。
也因為這樣,白池就是再狠,也只能咬牙切齒的壓下心頭的潑天怒火和不甘,攻擊時不敢用盡全力,這種憋屈,實在是讓人難受的慌。
金梧受傷之後,逃回仙闕,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靈夕還是白池下的手,心中還暗暗詫異,難道,他們口口聲聲的交情,也不過如此?這一擊,明顯是致命的,是朝著她的命門而來,要不是自己瞬間反應快,就不是重傷這麼簡單了。
靈夕望著凌天,不知該說什麼,這小子,難道看不出來,她和白池都沒有盡全力,就是有所顧忌嗎?如果剛才不是金梧自己靈活,那豈不是…
這敵人僥倖活下來,他們還得跟著慶幸,這也是夠…憋屈的。
“小帝君很厲害!只是這樣,很危險,以後不可如此,你要說有個好歹,我們如何跟你爹爹交代。”西玄知道靈夕和白池的想法,抱起凌天,安慰兩句,不過,也是陰錯陽差,讓金梧重傷,給了他們時間。
白池盯著仙闕的方向,始終沒有出聲,靈夕和西玄知道,他心中好受不了,可是,無從安慰。
“走吧,回神界,趁著金梧受傷,儘快相處應對之策。”白池突然轉身,掩去所有的情緒,冷靜而道。
“好!”靈夕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說一句,她相信白池。
因為金梧重傷,無法耗費神力去操控暗息,仙闕的暗息之力總算延緩了繁生速度,而在神砥之處的天啟,此刻並不知外界的一切。
這裡是一個隔絕外界一切氣息的地方,順著指引,他們走了好半天,竟看到了一個破舊的草屋,周圍景象與一路沒什麼不同,反而讓這草屋顯得有些突兀。
而這草屋內,住著一個老頭,老頭白鬚及地,看上去,衣衫破舊,卻很精神,看到天啟他們,絲毫沒有驚訝,反而有一絲解脫之意。
“等你許久了,可算等到了。”這是他看到天啟的第一句話,天啟默不作聲,沒有接話,而是打量對方,這氣息,與剛才他用神力感受的一樣,是他指引他們過來的。
“老人家,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為何在等他家主子,又怎麼知道,他家主子會到這裡,紅天忍不住先問了出來,邊問還邊打量眼前的小草屋,這裡連一棵草都沒有,用什麼做的屋子,幻化?
老人家絲毫不介意紅天的無禮,捏著鬍子長長一嘆,蒼老略顯乾澀的雙眼,灰色的眼眸盡顯歲月滄桑,臉上溝溝壑壑,全是年輪的痕跡。
“這裡是父神的混沌空間,沒有歲月,沒有光陰,這裡是永恆的,我是父神的魂獸殘魂,丘壑。”
聽到丘壑二字,無妄和紅天都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不敢再有半分不敬,不說別的,就這個名字,就夠讓他們這些魂獸靈獸敬畏的了,丘壑,乃天地間第一頭魂獸,是真的天地精華而化,日月同輝,也是父神的魂獸,追隨父神直到父神隕落,一同徇世。
有關丘壑的版本傳說有很多,本身就是一個了不得的存在,就算沒有父神的光環,也有許多關於他的說法,反正很厲害,當年,可是鬥神,神力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可是,這兩個字與眼前這老頭聯絡在一起,怎麼那麼不相符啊,即便是一縷殘魂,也與想象中有些出入。
混沌空間?也就是說,這裡流動的氣息,果然是混沌之氣了,天啟朝著丘壑恭敬行禮,“請賜教。”對於這些遠古的魂獸,天啟帶有敬畏之心,是他們跟隨父神,開創五界,歷經劫難,才有今日的五界之貌。
丘壑見天啟態度,滿意的點頭,卻也並未太在意,他等再次已過了數不清的歲月了,如今終於等到了,對他來說,便是解脫。
“神帝可是發現了暗息之力,才找到此處?”說道暗息之力,丘壑的語氣明顯有了些變化,還帶了幾分無奈。
天啟點了點頭沒有做聲,他知道,對方還有話沒說完,他靜靜聽著便是,既是等他,自然就是要告訴他的。
這神帝,到是沉得住氣啊,是那個丫頭選的人,還不錯,不過,還是老主人說得對,那丫頭那天生懶慢的性子,到時候,這神帝之位,肯定會落在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