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古怪,不理世事,那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看錯了,或許,這個人的野心,遠比自己想的要大。
她第一次認認真真的找他談話,沒有提及法陣,沒有言及其他,只恭恭敬敬的,虔誠的像對方表達,她願意追隨對方,心甘情願,不論對方要做什麼,就是毀了這天地,也無怨無悔的追隨。
那時候,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為自己的野心找到了一個出口,為自己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意念找到了一個寄託,原來,這世上,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有這麼瘋狂的念頭,原來,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那人不知是信了還是怎麼的,依舊沒有說話,許久的沉默之後,那人終於開口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問她可真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不論他讓她做什麼。
她記得,她毫不猶豫的點頭,對,毫無猶豫,那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傻,想想,金梧突然放聲一笑,空曠中傳來的回聲,讓她漸漸拉回思修,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那個人也過去了,這裡不再有那個人,可她金梧又回來了。
或許那個人也不知道,他的心血,他的大陣,早就被她暗暗動了手腳,在知道他的真實目的之後,她便處心積慮,鑽研法陣,也才有了那場滅世天劫,這麼好的法陣,怎麼能不用在真正改用的地方?
這裡的氣息,依舊那般熟悉,沒錯她回來了,她要修復那個法陣,讓它再次運轉起來,讓所有人都害怕,只要她的一念之間,就能決定天下蒼生的生死,她要讓靈夕求她,求她收手,用她最擅長的法陣之術,讓她低頭。
“她笑什麼?瘋了?”站在雲端,白池好不容易才忍耐的沒有衝下去將金梧碎屍萬段,聽著空氣中迴盪的笑聲,眉頭打結。
靈夕已經趕來,捏著袖擺,這事她想事時的習慣動作,“她能逃到這裡,應該是對這裡很熟悉了,這個法陣說不定還真有她的手筆,她這般得意,說不定就是與這法陣有關,但是,這法陣並非她一人所為,她如今恐怕是想試圖修復法陣。”
“修復法陣,再來一次滅世?瘋了她,想都別想。”當年是沒發現,現在,就算是冒著被法陣吞噬的風險,也要將她一起滅了。
白池有些激動,西玄連忙安撫住,“別急,你以為這麼大個法陣,她一時半會,說修復就能修復的,她現在依仗的不過是我們在這裡那她沒辦法,因為不能動用神力。”
“沒錯,她要修復法陣,可沒這麼簡單,走吧,下去會會她,雖然不能動用神力,就是手撕,你們這幾個,還抵不上她一個?”噁心噁心人家還是可以的。
靈夕的話,同時也噁心到了天啟幾個,想想他們幾個男人與那隻瘋鳥撕扯的畫面,不由一個個抖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