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家鄉,葬於水邊,靈魂或許可以隨著水流而去。”
慕容千炎高大的身軀顫抖的厲害,幾乎要站不住身子一般,一手撐在那石碑之上,他只想著那個女子定然會利用手鐲如同在古墓之中一樣懸掛在懸崖上,所有那峭壁的每一寸他都找尋過了,花了他兩天一夜的時間,再沒有發現蹤跡方才深入水中摸索,錯過了麼,他終究是低估了這個女子偏執的心性還是……是無能為力麼,他仿若憶起那女子腿間的豔紅,他竟然沒有想過她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刻,喉嚨深處翻騰的厲害,驀然嘴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高大的身子顫抖的更加的厲害,“她還說了什麼?”
“沒了,她什麼都沒有說……”鳳簫冷了嗓音。97。
慕容千炎高大的身軀驀然繃得死緊,又連著吐了好幾口鮮血。嘴角勾起一抹幾乎比哭還要難看的淺笑。
“皇上……”朔言和風焦急的喚道,卻因為慕容千炎身上那幾乎讓人絕望的落寞和哀傷而不敢靠近分毫。
連一句話都不留給她麼,即便到了最後,也不願留給他些什麼麼,哪怕是一點念想,或者恨著也好,隨波而去,沐兒,你便是連死也不願再與我有半分的糾纏麼,你便要斷的乾乾淨淨再無絲毫牽扯麼,我偏不允許,我說過即便是死你也休想擺脫我,你想斷了與我牽扯,我卻偏要與你糾纏不清,高大的身子驀然挺得筆直,風起,撩起那墨色的髮絲糾纏著素白的衣袍獵獵翻滾。97。“沐兒,我說過即便是死你也休想擺脫我。”
“慕容千炎,你瘋了麼,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莫非你連她最後的心願都不能滿足麼。”鳳簫想要阻止卻被朔言和風擋住,唯有急聲吼道。
“她想隨波逐流也要問問我準不準,除了我的身邊,你哪裡也別想去,即便死了,她的靈魂也只能鎖在我的身邊。”慕容千炎一字一句分外的冰冷清晰,目光靜靜的落在那屍身之上,胸口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脖頸上懸掛的飾物,一柄小巧的銀色手槍,他雖然不知道那個東西的名諱,但是在古墓當中他不只一次見那個女子用過,後來他問起,她只是淺笑嫣然的說現在它只是個飾物,偶爾也會佩戴在胸口,目光微微上移,那脖頸上淡淡烙印雖然已經看不太清晰,卻隱約可以望見完好時的模樣,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住,然後目光再是不敢往上挪動,生怕看到那個總是一臉風淡雲輕淺笑的女子再無往日裡半分熟悉的模樣,生怕再也看不到那澄淨眸子裡幾分邪氣,幾分淡雅澄淨的眸光,那樣他……他會受不了的。“沐兒,我來接你回家。”
“慕容千炎,你瘋了麼?”鳳簫怒聲吼道,“你不讓她好好生,莫非還不能讓她好好死麼。”
“沐兒,我來接你回家。”慕容千炎驀然軟了嗓音嘴角勾起一抹溫軟的淡笑,不染纖塵的面容因為那抹破碎的溫軟淺笑,美到妖邪,他是瘋了,所以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所以才會連她最後的願望也要粉碎掉,她不屬於這個世界,若然隔了幾千年的時空他便是連念想都不行,只能鎖住她,牢牢的鎖住,他才能感覺著她的存在,沐兒,哪怕是恨著也糾纏著,哪怕是死你我也註定糾纏一生,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風,素白的披風輕飄飄的落下遮掩了那女子破敗的模樣,然後彎身小心翼翼萬般珍重的將那屍身摟入懷中。
“慕容千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鳳簫沉重的嗓音低低的響起,似乎不欲多看,又似乎再也看不下去,出了聲口哨,立馬有一匹駿馬賓士了過來,鳳簫似沉重的看了一眼慕容千炎手中的屍身,“沐兒,我的承諾已經做到,是有人不願意你入土為安。”縱身上了馬匹,紅衣飛舞,縱身在陽光下,有些刺目。慕容千炎抱起那屍身緩步走在亂石遍佈的河畔,嘴角的笑意始終溫軟動人,髮絲飛舞,那破碎的模樣說不出的動人心絃。
朔言和風對望了一眼,只覺得心中沉痛的厲害,他們倒寧願皇上做些什麼,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沒心沒肺的的淺笑著,像是那個女子的離去,帶走了皇上所有的存留的感情,而現在的慕容千炎則是一具行屍走肉。
慕容千炎縱身躍上馬匹,駿馬飛馳,朔言和風心中一急,頓時躍上馬匹追了上去。
原本陽光燦爛的天突然暗沉了下去,烏雲遮掩,如同此刻陰霾暗無天日的心情一般,暴風雨衍生,如同傷心人兒的淚水隱忍到了極致,此刻再是隱忍不住一般。天空中一聲巨大的驚雷,本就是亂石遍佈的道路,加之雷聲突響,馬匹受驚揚蹄。
“皇上……”朔言和風頓時加快了速度,慕容千炎未拉韁繩,馬匹此刻受驚揚蹄,竟然將兩人甩了出去。
慕容千炎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