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苦的酒。”傾公子為自己倒了一杯醇香的女兒釀,對於白沐夜的喜好顯然很是不能苟同。
“呵呵……”一連串漫不經心的淺笑淡淡的響起,白沐夜細長的眸子慵懶的眯著,一襲素白色衣袍,加上那幾分邪氣,幾分輕佻的淡笑如同貴公子一般優雅動人,“以前我也偏愛你這女兒釀。”只是後來不再喝了,從那夜裡之後。
“如此好的習性真不該戒掉。”傾公子似乎有些扼腕的搖了搖頭。
白沐夜笑意似乎深濃了幾分,“清酒如人生,懂得苦中作樂之人實在少之又少,我雖然俗氣了些,也想附庸風雅一回。”她因為這女兒釀方才認識慕容錦,她曾經以為慕容錦可以做朋友,與朝堂權勢之爭撇開無關,只是普通的朋友,只是那一夜倒了那一杯女兒釀之後她便再也不喝,朋友是不能用來利用的。
“沒有人會說自己俗氣。97。”傾公子捏著杯子的手微頓,目光淡淡的落在白沐夜的身上,普通不過的面容,若然硬要說哪裡引人注目,那便是那細長的眸子,較之一般人要更加澄淨閃亮一些,然後是那臉上的笑容,邪氣中略帶輕佻,輕佻中似透著幾分漫不經心,似優雅,似邪氣,又似冷傲難以估摸,實在是有些詫異為何炎兒非要讓自己到這裡來個偶然相遇,而且千叮萬囑一定要拉上沐景城,這些年因為自己當初一個善意的謊言讓炎兒放棄了輕生和自暴自棄的念頭,可是除了那個女子的事情即便是國家大事也未從讓他動容過半分,而這個炎兒指意要見的沐景城究竟是哪裡讓他動了心思。更何況炎兒從未見過沐景城,或許也不是,至少她前些日子因為糧草的事情寄過一副沐景城畫像回去給朔言,莫非是炎兒見了那畫像,她可不覺得那個幾乎偏執的男子會真的對什麼公主和和親之事感興趣。
“老祖宗說做人要謙虛。”白沐夜似乎有了幾分薄薄的醉意,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暈紅,細長的眸子微眯了幾分,更顯得慵懶邪魅。pxxf。
“與你說話總是落了下風,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如此多的歪理,分明是無理的事情反倒說得理所當然,倒顯得我的話語牽強了。97。”傾公子低聲說道,看著白沐夜的目光似乎深濃了幾分,這個男子講話滴水不漏,看似隨意實則永遠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他與他關係甚好方感覺到那股淡淡的疏離,難怪同樣身為幕僚的其他人便覺得他怪異難以相處了,這性子似乎有些熟悉,好似與炎兒有幾分相似。
“只能說事實勝於雄辯。”白沐夜舉起酒杯仰起頭路一飲而盡,“今日你倒是話多了。”傾公子並非鳳簫的幕僚而是以前尚未做皇帝的小皇子的幕僚,因為小皇帝與鳳簫感情甚好,而是這個帝位也是鳳簫相讓,所以她與傾公子見面機會倒也挺多,一直以為傾公子話少,今日倒是有些意外。好些些這。
“我不與你爭辯。”傾公子搖了搖頭,“聽聞你有個五歲的兒子。”
“嗯……”白沐夜應得漫不經心,眸光卻瞬間凌厲了幾分。
“別誤會,我可沒有刻意打聽的意思,我認識你也快三年來了,喝酒的次數也數不清楚了,卻從未聽你提過家裡的事情,若非從謎兒公主那裡得知,我還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了,一直遊戲花叢的沐公子竟然已經已婚,不知道有多少女兒家該偷偷落淚了。”傾公子趕緊解釋道。“不過這謎兒公主果然對沐公子一網情深,我不是今日裡見到謎兒公主在做小孩的衣裳麼,這才知曉,我們軒國第一美人謎兒公主不但人美,而且心靈手巧,不僅包了沐公子的衣物,連你兒子的衣物也包了,這不是說你家兒子快要回來了麼,突然想起才有此一問,沐兄,你實在太見外了。”
白沐夜瞬間凝起的凌厲氣息瞬間散了去,又恢復成那沒心沒肺的淺笑模樣,“那小子常年呆在他師父身邊,而且年紀小,所以一直未向人提及。”
“他孃親不管麼?”傾公子隨口問了一句。
“死了……”白沐夜方才說出口,一口酒嗆在喉嚨裡,苦澀味瀰漫開來,頓時咳嗽的厲害。
“對不起提及沐兄的傷心之事了,我……”傾公子似乎有些抱歉,他不過是不經大腦的隨口一問。
“沒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差不多忘了。”白沐夜有些尷尬的一笑,驀然有些懊惱,她一直將自己定為男子的角色,一時間竟然詛咒自己死了,那個該死的男人,果然即便是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也會讓自己倒黴。
“沐兄節哀順變。”傾公子還以為白沐夜是在傷心,頓時更加的不好意思,“我看謎兒公主定然會是個好母親。”
“呵呵,我們下等身份混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