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月或者其他人死活的話,她是絕對做不到的。“應該,不會吧?”
“可是,姐姐她遇上靖寧侯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她以前最疼我了,現在卻睬也不睬我了,看到我,就催我趕緊回山,不要在這裡妨礙她。”冰兒整個臉蹙在一起,深深地煩惱。“可她也不想想,我們兩個人一起下山,要是隻有我一個人回去,師兄問起來。我怎麼回話啊?而且要是師父出關了,知道了這事,也不會輕饒她的。姐姐,她以前並不是這樣不理智的人啊!”
“難道真的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香香喃喃著。冰兒的姐姐,為了跟侯爺在一起而罔頓一切,那自己這樣瞻前顧後的,難道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喜歡?於是,問題到這裡,又換成香香拉著冰兒問:“你說,要是喜歡一個人的同時,心裡還惦著另外一個人,那是不是就不是真的喜歡啊?”
冰兒眨了眨眼睛,問道:“兩個都是男的?”
“嗯。”香香認真地點點頭。
“都不是父親、兄弟之類的親人?”
“嗯。”
冰兒又忍不住“哧”地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香香你好花心哦!”她這樣當街一叫,旁邊的行人紛紛回頭看來,臊得香香臉紅得像個柿子,追著她打:“別亂說啦,我說的又不是我,是別人啦!是別人!”
冰兒一邊跑一邊笑:“唉呀呀,一般這樣說的,都是自己的事情啦!不要掩飾啦,我不嘲笑你就是!”
兩個花樣年華的嬌美*女,你追我趕。笑聲清脆,成了清晨的街頭一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在唇角浮起一個欣慰的笑容:“這麼快就恢復生氣了,真好……”
香香在城裡找了家客棧住下,然後用兩天的時間牽著小寶,跟冰兒一起將城裡幾條繁華的大街逛了個遍,接下來便是百繪節了。
清晨起來,香香像往常一樣,洗漱好,將頭髮隨意地一挽便要出門。冰兒卻拖了她回來,說:“今天百繪節。梁園裡有貴重的繡品與畫作供貴人們觀賞,園外還有一整條巷子廉價的織品供尋常人們挑選。但入園不是憑邀請函的,只是由護院的眼睛看,看你像不像有錢有勢的人。所以要進園,衣著打扮是關鍵,你這樣去,肯定進不去的。我幫你重新梳個頭吧,我經常幫師父梳頭的,師父說我的手最巧了!”
冰兒倒也不是吹牛,香香就見得她一雙白生生的手,在自己頭上忙乎了一陣,便梳了兩個小髻出來,兩邊還分別留了兩縷頭髮,自耳邊柔順地垂在胸前。而後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了兩個綴著祖母綠的金絡蝴蝶,一左一右,各綴一隻,矜貴中帶了幾分俏皮。不像官家小姐,卻像是富商家受寵的掌上明珠。
香香本也是愛臭美的人,對著鏡子左照右照,越看越覺得自己變成*人這麼久以來,就數今天最漂亮。忍不住又想到,煉妖師會不會去這個百繪節。隨即又自己晃晃腦袋否認了,他會到靖寧侯府,十之**也是因為侯府有妖作怪這件事。冰兒已經被自己帶走了,對於煉妖師來說,事情也解決了,他沒有多留的理由,現在應該已經回紫臺去了吧?
冰兒見香香露出遺憾的神色,以為自己梳得不夠好,繞著香香轉了幾圈。將她披瀉在身後的長髮又順了順,忽而眼睛一亮,揚手一揮,灑下了一串晶瑩亮粉。這種亮粉其實是蓬萊山一種名為紫茸花的花粉,在屋裡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在太陽光下,就會浮躍起五顏六色,絢麗奪目的色彩。
香香不知道冰兒動了這樣的手腳。走在街上,發現幾乎人人都回頭看她,還道是自己今天打扮得太漂亮了,很是不好意思。順利地進了梁園後,香香便將兩隻金絡蝴蝶拿了下來,還給冰兒。冰兒驚愕地問:“為什麼拿掉?”
“我們來不是遊園的,有正事要辦,不要太引人注目才好。”
冰兒“嗯嗯”應著,暗自抿著嘴笑。
兩人混在人群裡走,想盡量的不惹人耳目,但香香發上的異彩還是無法避免地成為了焦點。一不留神,身後便跟了一串的人在指指點點,有不屑而帶嘲諷的,也有驚豔帶羨慕的,更多的是躍躍欲試,想上來搭話問個究竟的。香香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站在橋上,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人群外響起一個溫和的詢問聲:“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家都堵在這裡?”話音剛落,便見人群自動地往兩邊分開,站立在橋下的是一個錦衣玉貌的貴族公子。
冰兒一看,便挨近香香,輕拉了下她的衣袖,耳語道:“靖寧侯!”
香香一怔,原來這就是靖寧侯啊!長得還不錯呢,怪不得冰兒的姐姐對他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