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喝兩杯吧,兩杯下肚,再勸兩杯,喝著喝著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不知不覺就又多喝了兩杯……再兩杯下肚,楚夕就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到後面就一個人端著罈子自斟自飲,自己的喝光了還去搶阿莫的。搞得阿莫一臉莫名。
到最後楚夕已經醉的拋棄了所有理智,抱著罈子不放手。阿莫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巧寧墨軒晚歸回來,看到這一幕。
楚夕正一手抱著酒罈子一手拽著阿莫的袖子,嘴裡唸叨著:
“快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阿莫,你就說吧~”
“嘿嘿,阿莫同學,告訴我了以後就重重有賞哦!”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聽到這句話,本欲搖搖頭離開的寧墨軒全身一震,幾步走到楚夕面前:
“你剛才說什麼?”
醉醺醺的楚夕被寧墨軒猛然抓住,一時有些怔怔,好半天才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嘻嘻笑道:
“你說什麼?”
寧墨軒並沒有被她的插科打諢給糊弄過去,仍是緊緊盯著她,黑曜石般的眼睛裡迸發出灼熱的光,湣�鸞酉呂闖�λ檔幕笆撬�囊桓�讓�靜藎�羰敲揮械玫剿�胍�拇鳶福��鴕歡ú換嶸瓢嶄市蕁�
他的聲音也是異常的嚴肅,連一旁的阿莫也發現了自家主子的不對勁:
“主子……您這是?”
“她方才向你打聽什麼?”
“林姑娘就問我主子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了……主子您放心,我一個字兒都沒透露給她!”
看著自家主子的臉色,阿莫把接下來的半句“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她就喝醉了。”收回了喉嚨裡。
寧墨軒面色莫變,半天才吩咐道:
“你先下去,她交給我。去打盆熱水來。”
阿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裡對主子態度的轉變十分不解,這前幾天還避之不及,這會兒怎麼對人家姑娘又摟又抱的了?唉。主子是越發的心思難測了。阿莫搖搖頭。還是聽話地打水去了。
而這邊廂,寧墨軒扶起喝得酩酊大醉的楚夕,想要把她先送到房間裡去。誰料楚夕還沒喝夠,被寧墨軒一扯。竟然抱著桌子腿不撒手了。
“別拽我,我還沒達到目的呢!阿莫呢?阿莫在哪裡?我要找他!他還沒告訴我呢!”
寧墨軒面色複雜地看著這個面孔陌生言行舉止卻十分熟悉的女子,沉著嗓子問:
“你……想問他什麼?”
楚夕停下了掙扎的動作。轉過頭笑嘻嘻的望著寧墨軒:
“我想問他什麼?當然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啦!”
寧墨軒輕笑一聲,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但卻十分有耐心地循循誘導:
“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真的?”
“真的。只要……”
“只要什麼?”
楚夕眼睛發亮。懵懂地看著寧墨軒,視線交匯中,寧墨軒在楚夕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這樣熟悉的神態,這樣熟悉的眼神,讓他接下來的話說出口的時候顯得極其艱難:
“只要,你告訴我,你是誰?”
醉意闌珊中的楚夕大腦回路比平時慢了很多。本來就慢半拍的思維再一次卡殼,喃喃的重複著寧墨軒的提問: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三個字的意思。但殘存的理智告訴她,自己的身份是一件十分十分重要的秘密,就算死也不能透露出來。於是她憨憨的笑著答道:
“噓……這是個秘密!我不能告訴別人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答案,讓寧墨軒眼中的光亮更勝,他緊緊抓著楚夕的手臂,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立馬換了一個提問:
“那你知道……寧墨軒是誰麼?”
楚夕這下回答的很乾脆:
“我怎麼不知道!我最清楚了,寧墨軒是個騙子!”
寧墨軒微微一震,還未細問,楚夕就竹筒倒豆子般地自說自話起來:
“寧墨軒是個大騙子,他騙了我………他說他喜歡我,其實是假的;他說他會一直記得我,其實是假的;他說他會一直等我,其實是假的;他說……我化成灰都認識我,其實也是假的……”
頓了頓,楚夕又打了個飽嗝:
“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欺騙很多人……包括感情。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