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道:
“我那朋友後來被治好了,病情再也沒復發過,我已經找到了醫治之法,藥也制好了,望城主給我們一個機會,治好這困擾了大家多年的疾病。當然,如果你硬要說那是詛咒,也可以看做是我找到了解除這個詛咒的方法。”
謝城主冷笑一聲,不屑道:
“妖言惑眾!竟然狂言能除去山神的詛咒?就憑你?”
楚夕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從寧墨軒那裡學來的招數,皮笑肉不笑的把頭一仰:
“就憑我!”
頓了頓,又半眯著眼睛挑釁道:≮墨齋 。。≯
“莫不是城主怕我解除了詛咒,威脅到你族長的威信?沒關係,到時候我會告訴大家,我是你請來為大家排憂解難的。功勞嘛都是你的,我們呢,只是想要一個進山的機會。”
謝城主被楚夕激得面色鐵青,但解除詛咒對他的誘惑確實太大,好半天才從鼻孔裡哼出一聲:
“你舀什麼來證明你的本事?”
楚夕伸手一指旁邊沒什麼存在感的趙秀才——“他!”
“這是你們所謂受了詛咒的族人,我會治好他,解除這個‘詛咒’。”
“哦?你所謂的治好是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
“我……”
楚夕正欲說個時間,陸非衣突然碰了碰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距離下一次陣眼開只有一個月時間,楚夕,你只有一個月。”
楚夕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這才朗聲道:
“十幾二十年,我倒是等得起,就是謝城主您……”
頓了一下,視線若有所指的從他臉上的皺紋劃過:
“恐怕等不了了。”
謝城主受到了調侃,心中一怒,正要發作,又聽楚夕道:
“三十天,只要三十天時間,城主定然能看到奇蹟的發生。”
謝城主好一會兒沒說話,視線像刀子一樣在下方逡巡了幾個來回:
“此時並不是我能決定的,需得問問山神使者的意見。”
納尼,山神使者。那不就是讓寧墨軒他們吃了敗仗的所謂的神獸麼?楚夕無語望天,指望一支老鼠為他們投贊成票,不如期待章魚保羅能夠用觸手摸出下一期的福彩頭等獎。
可是入鄉隨俗,這是人家上頭的安排,他們只能遵從。
於是,謝城主派人去把“神獸”請了過來。楚夕也算是得見了這百聞不如一見的神獸真容。當眾侍衛哼哧哼哧地抬了個裝飾精美的籠子進來時,她震驚了。因為這隻老鼠……真的很大。有多大呢?想象一下有一天你們家的哈巴狗變成了一隻老鼠的樣子吧。在犬類裡面,哈巴狗算是比較小的狗了,但它的體型若是放在老鼠堆裡,那絕對是巨人中的巨無霸,異形中的霸王花了。這隻巨大堪比哈巴狗的老鼠通體雪白,除了體型,長相上並無亮點。一張嘴巴不停地聳動,碩大的頭四處張望著。
神獸安置下來後,謝城主站在了籠子前,用楚夕聽不懂的山神族語嘰裡呱啦說了一通,然後……跪了下來。跟著,周圍的侍衛、隨從、包括楚夕一行裡的趙秀才也跟著下跪。
就在楚夕腦子裡尚未把“上帝啊,他們居然對一隻老鼠下跪了!”這個驚人的資訊消化完畢時,謝城主站了起來。他從懷中摸出兩個牌子,一塊上寫著是,一塊上寫著否,然後把一些吃的食物均勻的灑在了上面。
山神族竟是用這樣的方式來預測神意的!楚夕的世界觀再次受到了撼動。再看旁邊的三個人:陸非衣嘴角抽動,哪怕是第二次見到這個情形,也不得不露出了一種吞了蒼蠅的憋悶錶情;江懷安還好,只是眉頭蹙了蹙,暗示著他對此舉的反感;寧墨軒則更加淡定,直接連看都沒看那老鼠一眼,轉過頭去欣賞窗外的風景。
沒過多久,在眾目睽睽之下,碩鼠終於動了。它微微往前傾,碩大的頭在左邊那塊否的牌子上嗅了嗅,楚夕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心裡默唸著“大老鼠先生,你要是敢選否我就是做鬼都會變成hello kitty回來找你的!”
興許是楚夕的惡毒詛咒起了效果,那碩鼠離開了“否”的牌子,又在“是”的那塊牌子上停下了,終於,它微微張開嘴,飛快地把牌子上的食物捲進了嘴裡,罷了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周圍,似乎吃飽喝足。
謝城主揮揮手,侍衛們又齊心協力地把籠子抬走了。楚夕知道,這便是說她的提議被“山神使者”接受了。謝城主轉過身,眼神裡滿是算計的精光:
“你若是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