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簾子突然的被扯開,一個滿臉兇狠的男子探進腦袋,望了進來,看到孟拂影時微怔,雙眸微閃,唇角扯出幾分得意的冷笑。
孟拂影暗暗驚滯,知道壞事了,這個男人,肯定是認出她了,看來他是知道她的真面目的。
“我看你還往那兒跑?”那個男人一臉兇狠的吼道,然後快速的伸出手,抓住了孟拂影,“主子吩咐,找到人,格殺勿論。”
那個她租來的姑娘嚇的尖叫出聲,孟拂影並沒有掙扎,隨著他的力道下了馬車,然後在馬背上狠狠的一抽,厲聲道,“走。”
她不想連累其它的人,馬兒突然受驚,帶著豐夫和那個姑娘,快速的向前衝去。
那句格殺勿論讓她猜到了他口中的主子是誰,絕對不會是軒轅燁,也不可能是太子,因為太子的本意,也是要抓她,而並非殺她。
只有一個人,恨不得她快點死,又知道她真正的樣子,那就是孟如雪。
孟如雪,你果真夠狠,竟然派殺人來殺她。
孟拂影下了馬車後,微垂的眸子中隱過幾分寒光,這個男人,身手肯定不錯,要是來硬的,她肯定不是那人的對手,所以,只能找準機會,出其不意,一招致命。
那薄薄的小刀慢慢的滑入手中,那是上次風語嵐用來誣陷她的刀子,當時沒有拿走,因為,她覺的很適合做手術刀,便收了起來。
“哼,這次我可以拿了你的人頭去領賞了。”那個男人,看到嚇的有些發抖的孟拂影,便放鬆了警惕,有些得意地說道。
手中的刀也快速的舉起,向著孟拂影的脖子砍去。
孟拂影的雙眸微眯,腳步快速的一移,快速的閃開了他的攻擊,然後手快速的抬起,手中的刀直接的劃過他的咽喉。
那個男人的動作瞬間的僵滯,一雙眸子猛然的圓睜,慢慢的倒了下去,只怕他到死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的刀,卻還是掃過了她的後背,後背的疼痛提醒著她受傷了,而且似乎還傷的不輕。
忍著疼痛,孟拂影蹲下身,在他的身上搜著,果真找到一張皺皺的畫像,畫的正是她真正的容貌,而這畫像一看就是舊的,所以她斷定這畫像一定是孟如雪給他的,應該也只有這一張。
她快速的將那畫像撕成了碎片,然後舉起手,讓那些碎片隨風到底飄散著,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低聲道,“兄弟,這可怪不得我,我不殺你,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剛想轉身離開,轉身時,卻看到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老人,一臉驚慌地望著她,急急地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看來是怕她殺人滅口。
孟拂影只是掃了他一眼,後背的疼痛讓她暗暗抽了一口氣,傷在後背,自己無法包紮,她要快點進城才行。
“公子,你受傷了。”那個老人看到她後背的傷,一時間倒是忘記了害怕了,可能也是看到孟拂影不像是壞人,急急地說道,“我是一個大夫,若是公子不嫌棄的話,不如讓我來為公子包紮一下傷口吧,不過,我手中沒有現成的藥,若是公子放心的話,就跟我進京城吧。”
孟拂影微微一怔,看到那老人一臉的真誠,眸子中帶著自然的關心,而那老人背上竹筐裡,裝著一些剛採的藥材,看來的確是個大夫。
便微微點點頭,“好,那就謝謝老人家了。”
其實,她也擔心自己一個人堅持不到京城。
那個老人,帶著她快速的進了京城,然後去了自己開的一個小藥鋪,為她包紮了傷口,好在,傷只是在肩膀上,老人為她包紮時,只是將衣衫退到肩膀處,並沒有發現她是女扮男裝的。
接下來的幾天,孟拂影便留下來養傷,老人家姓陳,今年五十歲,但是卻沒有子女,只與老伴相依為命,夫妻兩人對孟拂影特別好,就如同是親身兒子一般。
所以,孟拂影傷好了以後,倒是捨不得走了,而且,待在這兒,可是極為的安全的,這樣一來,她就成了北源國的百姓了,誰都不會懷疑她了。
夫妻兩人更是開心,孟拂影便讓他們對外稱她是他們的侄子,這樣,便留了下來,平時,幫著老人家給人看看病。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孟拂影還真的喜歡上了這種平靜的生活。
只是,這天,皇宮中,突然的貼出的皇榜,說是皇后重病,朝中的太醫沒人能夠醫治,若是誰能醫好皇后,一定重重有賞。
太醫都束手無策,其它的大夫哪敢逞能呀,更何況,都知道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