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耐人尋味了,或許方從哲真是看到了楊漣他們的骨氣才會為他們說話,不過整個大學黨都願意救出楊漣他們,恐怕就是為了留下證據,好佔據與東林黨之間的優勢,畢竟楊漣他們無論怎麼說,都是東林出身,他們的事情,對東林黨的影響是極大的,如果他們以小團體的形式受到了懲處,甚至是被斬立決,他們東林黨自然沒有了滯礙,留著他們,反而對東林黨不利。
朱由崧說道:“不知者不罪,或者功過相抵,雖然都這樣說,不過在律法當中卻並沒有這種規定,他們所作所為畢竟是附逆,這次判決原本就是三法司會審的判決,然後又透過了上議院的同意,我也很難翻案……”
“殿下,當年永樂之時成祖陛下,殺方孝孺不過是一時之快,卻將大明文人的忠誠和氣節也給殺死了,殿下您可不能犯同樣的錯誤!”聽到朱由崧的推諉,方從哲不禁著急了。
朱由崧搖了搖頭,楊漣、夏允彝等人在朱由崧看來,在史書上都曾經留下了美名,自己也不想殺他們,更絕對不是逞一時之快,不過他是不想破壞自己建立起來的規則,如今他大權在握,只要他一說話,即使是議會也不得不按照他的意願來做,然而這就違反了他將大明的帝位變成一個地位超然而權力下放的位置的計劃。
朱由崧說道:“方大人,我不能推翻三法司組成的法院以及上議院的決定,如果你想救他們的話,我可以在他們配審判之後,釋出特赦令!““士可殺不可辱,殿下,讓他們對簿公堂,根本就是……”
方從哲話還沒說完,朱由崧便搖搖頭,說道:“這絕對不是侮辱他們,任何人做錯了事情,就必須受到懲治,而他們也不例外,我的特赦令讓他們可以免於死刑,不過必須要到南洋去作為宣撫使,教化土民,讓他們服從王化,畢竟日後那裡將會有大量的大明移民,一來算是贖罪,二來也算是為我們大明做些貢獻了!這一點必須要給他們說清楚了,不要讓他們太過想不開了!”
對於朱由崧的回覆,方從哲並不太滿意,不過也無法可說,雖然被遠遠發配,畢竟他已經保住了楊漣他們的性命。
在此時,春風剛剛吹來的四月份,遼東赫圖阿拉,後金的都城當中,努爾哈赤派人在城外學著漢人築了一個高高的土臺,自己在上面迎著風宣讀自己的討明檄文。
“大金國主臣努爾哈赤詔告於皇天后土曰:我之祖父,未嘗損明邊一寸草土……欺凌實甚,情所難堪,因此七恨之故,是以徵之!”
下面阿敏不禁搖搖頭冷哼道:“不就是到撫順搶劫嗎?怎麼還要這般費事,要是讓明人知道了去,早做了準備,我們豈不是麻煩!”
也就是作為四大貝勒之一的阿敏能夠這般發牢騷,他父親是努爾哈赤的弟弟舒爾哈齊,因為舒爾哈齊想要自立,而被努爾哈赤處死,雖然阿敏依靠皇太極等人的力量活了下來,不過這也讓阿敏對眼前的努爾哈赤也不怎麼恭敬,此時的後金並不是一個封建政權,更像是一個部族聯合體,四大貝勒都擁有自己的軍隊和子民,只是依靠著血緣關係和實力的強大,努爾哈赤才能夠指揮得動後金的力量。
身旁皇太極聽到阿敏的牢騷,笑道:“凡事名不正則言不順,我們這次雖是為撫順的糧草財物,不過有了這個名頭,兒郎們下手的時候,也不必有什麼拘束,至於說是洩密,撫順城裡有那位大人為我們做內應,就算是洩密,撫順城也不會有什麼防備,就算是有防備,那人恐怕也會將他們拆卸到一邊了!”
第二十九章 親征遼東
“徐鴻儒?”在遼東鐵嶺附郭十餘里的李家宅院當中,李如柏這些日子過得還算是順義,有了從京城帶來了三萬火槍,他們李家在遼東的力量又得到巨大的提升,雖然努爾哈赤那個傢伙立了後金,卻也不敢貿然進攻,這倒是讓他輕鬆了下來,卻沒想到今天剛剛從自家蓄養的美姬身上爬起身來,就聽到了徐鴻儒來了。
“他來做什麼?”李如柏雖然在遼東,對京城的局勢也十分的關注,這些日子朱由崧因為透過利益的交換,取得了各地縉紳的支援,再加上精銳的京營士兵坐鎮,很快各地的騷動就被鎮壓了下去,這倒是讓他不禁有些失望,他原本還想著,等天下大亂,他們在東北好好經營,到時候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舉入關,奪取天下呢。
現在很顯然是沒什麼機會了,不過一個多月,關內重新回到了穩定的局面,而此時徐鴻儒這個喪家犬,來找他會有什麼事情呢?李如柏說道:“好吧,請他進來!”
李如柏此時因為是將門世家出身,所以狂妄傲慢,並不是一個良主,不過此時徐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