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寒門學子有了自己在這個高等學府當中學習生活的途徑,因此山東大學堂第一屆學生居然超過了三萬,這可比國子監巔峰之時的數量還要多得多,大江南北無數學究都盛讚大學堂乃是文教方面的千古盛事。
在大學當中,他們有五年的學習時間,各種課程也行對寬鬆,這讓他們有了很多的空閒時間,因此給了他們半工半讀的時間,這些工作通常不會太繁重,在學習之餘做些事情,也好鍛鍊他們的能力,讓他們不至於成為書呆子。
全部鋼筋混凝土結構,擁有全套現代消防設施,最關鍵的是擁有過百萬冊藏書的圖書館,此時已經成了山東大學堂的招牌,凡是擁有山東大學堂學子證書人都可以憑證從中借閱書籍,這在古代也是一種極其驚人的做法,古人對書籍往往敝帚自珍,因此一些貧寒學子根本沒辦法讀到一些經典書籍,而隨著歷史的遷移,也有大量的書籍失散失傳。
而現在居然有圖書館這種東西,讓他們可以借閱書籍,這對思想的解放和見識的拓展是有著極為深刻的影響的,只是讀四書五經的學子,肯定比不上那些天文地理都有涉獵的學子。
“道玄先生,你們的黃老之學不知有沒有被學子們接受?”在山東大學堂園林一樣的校園當中,朱由崧正與張道玄在人工湖旁散步,他發現黃老之學的很多理念,與他的需要不謀而合,因此他在學習和推廣黃老學上面也變得頗為熱衷。
張道玄笑道:“他們雖然不接受,不過很多人都起了興趣已經開始從圖書館當中借閱我們的書籍,實際上他們一生當中所接受的文化都有著我們黃老學的影子,在他們開始感興趣的時候,免不了會深入進去,成為我們的同道中人!”
朱由崧頗有些無奈說道:“就像是我一樣?”
張道玄搖搖頭:“王爺乃是天生聖人,所作所為不需多言,便暗合上古聖王之道!”
朱由崧連連搖頭,說道:“好了,這些話就不要說了!”他明白,張道玄他們是絕對支援自己成為皇帝的,如果沒有自己,他們的黃老之學恐怕在一開始就會被打入地獄,儒家在正統的地位上盤踞了千年,絕對不允許任何挑戰,如果不是自己暫時充當了他們的保護傘,他們也沒有向外傳播的機會,不過黃老學想要在大明重新煥發生機,絕對不是某個君主支援就行的,他的理念必須有著一定比例的認可才行。
此時十幾個學子突然從遠處圍了過來,攔在朱由崧面前,一個個義憤填膺,臉上都帶著怒容,而為首的居然亓詩教,朱由崧不禁問道:“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亓詩教一臉苦笑,而一個二十多歲的學子走了出來,說道:“學生見過王爺,此事亓大人不適合說,還是在下來說吧,在下嶺南學子陳子壯,得知山東將開設大學,千里前來與諸多同窗交流學問,以促共進,卻不想得知這裡居然有‘妖學’之課程!”
“妖學?”朱由崧奇道:“你是說什麼?”
陳子壯盯著張道玄,說道:“自然是那黃老之學!”
朱由崧笑道:“這黃老之學怎麼就成了妖學,要知道秦漢之時這黃老之學可是正統學問,與儒家不相上下!”
陳子壯慷慨激昂地說道:“西漢太祖以致文景之時,國力不振,以財帛女子媾和匈奴,而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朝堂方一掃陳暮之氣,得意振奮士氣,北擊匈奴,開創我大漢基業,而南北朝之時,黃老清議之學,更是流毒匪淺,以至於南方偏安之地越發衰落,此學乃弱國亂國之學,還望王爺罷黜此學!”
朱由崧看了看旁邊的張道玄,張道玄倒是仍然微微含笑,一副胸有成竹的一樣,朱由崧索性說道:“本王才疏學淺,你們說的這些,本王也只是能夠懂個大概,而張先生也曾經向本王介紹了他們的黃老之學如何優異,這就讓本王難以分辨了!”
陳子壯果然上鉤,說道:“王爺,在下願與那位‘張先生’論道,若是論輸了,還請張先生有些自知之明,就請把這妖學妖書都帶回老家去吧!”
張道玄說道:“故而所願不敢請也!”張道玄也知道跟陳子壯打賭沒什麼意思,就算是贏了,他也不可能代表儒傢什麼,不過卻能夠打出自己的招牌,輸了的話,就算是陳子壯不說什麼,他也沒臉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
朱由崧哈哈一笑,說道:“大家不分學派,於這秋高氣爽之際,縱論學問,倒也是一番盛事!”
聖門當中人數不多,卻個個都是不凡之輩,而儒家學子這邊卻也聲勢浩大,幾乎大半的學子都站在了他們這一邊,另外一些則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