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著替她擦頭髮的司棋,吟歡換了神色,甜甜地說道,“司棋姐姐,你跟著母親去了這麼多天,母親都做了些什麼啊。”
司棋不吃她這一套,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七小姐,您想問什麼?”
“沒有啊,我就想問問母親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都下了大雨,母親有沒有去田裡看看?”吟歡一臉純真地看著她,她真的只是想知道母親做了些什麼。
“本來是住一夜就回來了,府裡事也不少,可才剛剛收拾好東西,豆大的雨點就落下來了,很快就成了大暴雨,一早剛剛播下的種子,這麼大的雨肯定要衝走,夫人趕緊派人去看,自己也跟著去田裡看,蓑衣雨傘擋不住那大雨,回來的時候人都淋溼了,幸好那大雨去的也快,否則怎麼救都沒法子。”司棋想起那一幕還有些嚇到,白天還好好的天氣,怎麼到了晚上就下了大暴雨,她跟著去了田裡,就那點時辰的雨,田裡的水都漫的很高。
“那可真是大雨呢。”吟歡跟著驚歎道,春雨淋到容易生病,冬天的寒氣還沒散盡,這一侵入難保會感染風寒,她擔心淋了雨的母親是不是也感染了風寒。
“是啊,我也有幾年沒有瞧見這麼大的雨了,幸好都還來得及。”司棋見她這般神情,摸了摸她的頭,吟歡看著桌子上還熱氣騰騰的薑湯忽然開口道,“司棋姐姐,我好幾日沒有見到母親了,今晚我要和母親一起睡。”
“小姐,夫人剛回來,人也累的人,您下回才來和夫人一塊睡吧。”司棋臉上浮現一絲難色。
她就知道有問題,剛剛薑茶都要分開杯子喝,吟歡篤定了想法更是不肯改了,非要和木氏一塊睡。
而顧老夫人的院子裡,顧老夫人看了一眼木氏,“你去了這幾天,莊子裡情況怎麼樣了。”
“都妥當了。”木氏簡單地說了一遍,並未說大雨之時自己也下去看了。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又下雨了幾日,是不是感染了風寒了。”木氏一回府顧老夫人就接到了訊息,說大夫人回來的時候有氣無力的,還是有媽媽扶著的。
“沒呢,就是這幾日奔波給累的,暴雨那日也是一夜沒睡,如今回了家就覺得乏的很。”木氏輕輕地扶住了額頭,並未露出一絲異樣。
顧老夫人見此也不多問,讓她早些回去休息,看著木氏離開,顧老夫人拿起一旁的柺杖起身嘆了一口氣,“阿喜啊,我怎麼聽晚婷的聲音都有些低。”
站在她身後被喚作阿喜的人恭敬地說道,“老夫人,阿喜聽著覺得大夫人的聲音有些啞。”
都是累的,顧老夫人重重地拿著柺杖杵著地面,這顧家,從大郎走了之後,就快要變成女人撐著了,想起二兒子,顧老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三房那事處理的怎麼樣了。”想起顧吟霜私相授受的事,顧老夫人的神色又凜了下來。
“阿喜已經把老夫人的意思傳達給四夫人了,四夫人答應會好好教導二小姐的。”和彭家的親事,絕不能因此受了影響,顧老夫人眯起眼看著屋外,此時天已經暗下來了,除了那屋簷下透出來一點光亮沒有其它。
她活了多少歲數了,到底是什麼情況猜也能猜到一些,再問了自己孫女一些話,基本能知道吟霜孩子懷的是什麼心思,她許久以來的計劃怎麼容得破壞,顧家是彭老夫人的孃家,她當初能夠和彭老爺子如此密切,其中少不了顧家的鼎力,她的孫女也是最好的,沒有配不上的道理
在吟歡幾近無賴的懇求中,木氏終於答應了一起睡,還分了兩床的被子,中間隔了些距離怕傳染給她,回到紫荊院的時候木氏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替吟歡蓋了下被子,躺下她就睡著了。
黑暗中吟歡卻睡不著,她聽著旁邊木氏濃重的鼻息,時不時地伸手摸著她的額頭,木氏睡的很沉,沉到沒什麼知覺,她是真的累壞了。
到了後半夜,吟歡也有些撐不住了,耷拉著眼皮側躺著,半響才伸手摸一下木氏的額頭,然後眯著眼睛想睡又不敢睡。
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吟歡出去尋寶,到了一個山洞中繞過了許多彎終於走到了一個冰洞裡面,冰洞中央放著一個石臺子,臺子上好大一顆珠子,吟歡開心的跑過去,結果一抹那珠子就被燙到了,燙到了不說,還鬆不開。
吟歡急了,忽然從睡夢中坐了起來,那滾燙的感覺好像還在手邊,她看了木氏一眼,伸手貼在了她的額頭,好燙!
“母親,母親。”吟歡輕輕地搖了搖木氏的身子,木氏只是難受的哼了幾聲,吟歡趕緊拉開簾子叫醒了在外睡著的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