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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的銀耳燕窩粥,腦袋中亂亂的,味覺也使不上什麼勁,根本嘗不出味道。歡姐擦著手正要出去,徐冽忽然開口道:“少奶奶呢?”

歡姐一愣,半晌才支支唔唔道:“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少奶奶了。”

徐冽皺了皺眉,只聽歡姐又道:“大概四個月前,有個男子來主屋說要收拾少奶奶的東西帶走。我本來不讓,可是……可是那個男子很生氣地拿出了少爺你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所以,我只好……”

“是嗎?”徐冽勾起嘴角笑著,“是怎樣一個男子?”

歡姐看著少爺的笑容總覺得有種莫名的詭異,脊樑骨直冒冷汗,結結巴巴地回答:“高……高高大大,長得挺斯文……”

“啪——”徐冽放下碗筷,道,“給我在三樓準備個房間,我要休息。”

“啊——?”歡姐一愣道,“少……少爺,你不睡二樓的新房嗎?我已經準備好了。還有,少奶奶她……”

歡姐看著徐冽僵直離去的背影,把後面的話吞進肚裡,不解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往三樓走去。

半夜三更時,徐冽莫名其妙就醒了過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終究還是沒能入睡。腦中滿滿都是歡姐那句高高大大,長得挺斯文。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赤著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並不覺得冷。手終於握上門把的時候,他輕輕抖了下,掌心微微出汗。

門緩緩推了開去,恍忽中看到一個穿著薄薄絨線衫的女子跑了出來,一臉驚喜地看著他:“徐冽,你回來了?”

一邊拖著他進門,一邊開心地道:“我今天和薇夜去逛書店買了最新的食譜回來,點心剛剛做完還是熱乎乎的。我嘗過了哦,味道很好的。”

女子仰起臉,額髮微微有些汗溼,小臉紅彤彤的,鼻尖還沾了點髒物,神情既是羞澀又是得意:“我知道你不喜歡太甜的,所以只放了很少的蜂蜜。嚐嚐看好不好?”

“好……”徐冽低聲應道,雙手如著魔般伸了出去,想要抱住那小小的身軀。然而,腳下一個趔趄,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掌心,空蕩蕩的房間,一股久無人居住的寂寥感撲面而來。

他猛地握緊了雙拳,咬緊了牙關,才能勉強將心底撕扯般的痛壓制下去,一步步往裡走。厚而輕軟的絨毛地毯上,她赤著腳踩過,穿著他寬大的睡衣,露出潔白修長的腿,一路走來淌了歪歪扭扭一條水漬,看的他口乾舌燥,卻用無辜又抱歉的眼神看著他說:“徐冽,我……我忘記拿睡衣進去了。”

長形的書桌上,她如乖順的小貓般蜷縮在自己身邊,微眯著眼,一聲不響等自己忙完。然後,等到自己終於可以關上電腦喘一口氣時,才發現她已經枕著手臂沉沉睡去,口水流了滿桌。

柔軟的大床上,夜夜抱著她入睡。那麼怕冷的一個人,總喜歡蜷著自己,尋找最溫暖的地方縮排去。只要一睡眼迷濛,就會自然而然縮排他懷中。

柔軟的被子整齊的疊放在床上。徐冽想起難得的假日,自己要帶她去做身體檢查,她縮在被子裡死活不肯出來。末了索性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很委屈地看著他:“我不是伽藍,我是一條被子。”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又加了一句,“徐冽,你也來做被子吧。”

徐冽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恨不能把她摟進懷裡狠狠“懲罰”。正沮喪地暗罵自己瘋了,準備跳上去做被子的時候,媽媽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冽兒,你和藍藍快起來吧,太陽大好的,讓歡姐把被子和床單都拿出去曬曬。”

徐冽愣了愣,隨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斜睨著被子裡的某人道:“你還要繼續當被子嗎?”

伽藍眨了眨眼,滴溜一下從被子裡鑽出來,開始穿衣服……

愛過才知被愛的幸福,傷過才知受傷的痛苦。

徐冽看著那再沒有被蹂躪成一團的被子好久,臉上幾乎讓他麵皮僵硬的笑容才慢慢褪去。

痛啊……為什麼會如此疼痛?不似當初雪兒離開那樣撕心裂肺驚濤駭浪,卻像蜘蛛絲一般在他還未察覺的時候就一點一點纏住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痛入骨髓。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劇烈的顫抖,因為痛苦,因為鐫刻得那麼深的愛戀。

兩個月,真的只有短短兩個月,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記憶?忘不了,抹不掉,像是刻到了心裡一樣,誓要跟隨他一輩子。

目光忽然膠著在梳妝檯的一個精緻小盒子裡,有一抹細小卻遮掩不了的光芒反射出來,刺得他瞳孔一陣一陣發疼。

徐冽幾乎是顫抖著將東西從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