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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同,酒後思維遲滯的我一時無法描繪究竟不同在何處。

昨晚回到家時,徐冽正在喝酒,那麼烈的酒,我喝兩杯就醉得不省人事的酒,在我進門時卻看到他已經喝了大半瓶。

徐冽的酒量確實是非常好的,喝了那麼多,看上去也不過是兩頰微紅,眼神稍稍迷離,原本線條剛毅英挺的眉眼此時卻透出幾分魅氣。就像……我抬頭看了看窗外,明淨的月色被烏雲輕輕覆上,是啦!就像朦朧的月,似美似妖嬈,卻又帶著幾分清冷,格外魅惑。

雖然也擔心他喝多了會傷身,但徐冽大部分時間都是個冷靜而自制的人,火爆的脾氣也就我有幸見識過多次。所以,偶爾可能心情不好想大醉一場也是無可厚非的。

於是,我躡手躡腳地掠過廚房往樓上走。現在我們實質上已經沒有了那一紙合約的牽絆,我住在這裡頂多算是房客,當然不能像以前那麼囂張。

可是明明喝得醉眼迷離的徐冽卻一眼就看到了我,還招呼我過去。我當然不可能理他,撒腿就跑。誰都知道,喝醉酒的人是不能靠近的,別說會不會突然失去理智,就是那一身酒氣也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

然而,我卻忘了一個事實。醉酒的人何止不能靠近,更不能激怒。而徐冽顯然被我惹火了,乒乒乓乓撞倒了兩把椅子衝過來死死扣住我,完全不顧我反對,發瘋般地吻我。像野獸般啃噬我的唇,痛得我連脊背都繃直了。

我狠狠給他了一巴掌,下手沒有留半分情面。

他那表情就像是一腔熱情被兜頭澆了盆冷水,澆醒了沒有還不知道,但肯定是澆傻了。他怔怔地看著我,半邊臉紅紅的慢慢腫起,像是鼓起的腮幫,戾氣逐漸退去,反倒多了幾分委屈。

“範盈盈進了監獄,邵俊一身敗名裂。復仇一結束,你就要搬出去嗎?”他發狠般皺了皺眉頭,卻因為迷濛的眼,紅腫的臉而看上去反像賭氣的孩子,“我的價值就只是替你報仇嗎?利用完了就一腳踢開我?”

我怔了下,怒極反笑:“徐冽,今晚我可以當你喝醉了酒說胡話。若是再有下次,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說完,轉身就走。

徐冽大叫了聲伽藍,惶急地從身後抱住我,聲音沙啞:“伽藍!不要走!不要走!我知道你根本不需要我幫忙,現在的你……他媽的根本不需要我幫忙!”

我回過頭去看他,徐冽喝多了酒沒有打嗝的習慣,卻會時不時地皺一下鼻子。他現在皺著鼻子的樣子,很狼狽,卻也有幾分可憐:“我知道現在的宇飛很厲害。從教你扮柔弱騙取範盈盈口供,到和曉東聯手,讓那女人從天堂掉到地獄,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甚至只是玩股票,就可以在短短半年內,從資產零的白丁,變為現在的百萬富翁。”

我默默嘆了口氣,現在的宇飛真的很厲害,蒼白的臉上總是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醒來後不知為何變成棕色的眼眸淺淺淡淡的,你卻永遠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可是很奇怪,我發現自己竟絲毫不怕他,不怕這樣深不可測的宇飛,甚至有種只要他在身邊,就很溫暖,很安心的錯覺。

徐冽的啞聲變成了低吼:“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所以,現在你不需要我了!所以你整理好東西,準備馬上搬出去是嗎?”

我一驚,沒想到他竟會看到我昨夜偷偷整理好的行李。是的,我會搬進徐家,一是為了盡最後一點心意替徐爺爺守孝,二是為了對外製造我和徐冽已和好如初的假象,讓盈盈失控,也讓狗急跳牆的邵俊一不能危害我。可是,在這裡寄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伽藍,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徐冽無聲地說,像在問我,也像在問他自己,沙啞的聲音讓人心裡發疼,“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回到我身邊?”

我靜靜地想了下,然後回答:“你把離婚協議書籤了,我搬出去,然後你從頭來追我。”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說?而話就是那樣出口了。可能是為了脫身,也可能……我心底真的存了這樣重新開始的想念。

徐冽愣了一下,歪著頭像是在審視我話中的可信性。他的呼吸很燙很燙,都觸在我臉上,雖然帶著酒氣,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難聞。反有種醺人慾醉的濡溼一點點在周身瀰漫。

徐冽忽然放開我,苦笑著搖搖頭,一步三晃回到桌子前,隨手搬了把椅子,坐下繼續喝。這次索性連杯子也不用了,直接將酒灌進嘴裡。

我有些疑惑,還以為徐冽會答應。畢竟這半年多來,徐冽總是不遺餘力地在對我好,彷彿只要能讓我回到他身邊,哪怕最微小的可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