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勇氣,竟還真想跟她們賴家聯手。
賴雲煙吟吟笑著看著魏母與魏姑媽說話,說到下月於玉珠及笄,魏姑媽嘆道,“貼子這兩日就要定下來了,新裳也都備妥了,就是……”
就是缺鎮得住場的首飾了?
賴雲煙垂首玩著手中手帕,暗笑不語。
“雲煙。”這時,魏姑媽笑著叫了賴雲煙一聲。
“姑媽。”賴雲煙抬頭,眨了眨美目,笑叫了她一聲。
“你看,當日玉珠戴什麼頭面才好?”
魏姑媽說罷,於玉珠的眼睛便亮了起來,看向了賴雲煙。
賴雲煙作狀認真地想了想,想了一會,才在她們看向她的眼睛裡悠悠地道,“想來,姑媽也是想妥了的,姑媽眼光向來就好,姑媽定的,定是極好的,雲煙到時還想瞧瞧表妹戴的是什麼頭面,回來還想照著樣子打一套呢。”
說罷,怪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魏姑媽臉上的笑這時卻慢慢地冷了下來,快要掛不住了。
☆、最新更新
魏姑媽嘴角僵硬地扯了一下,未再與賴雲煙多語,眼睛看向了魏母。
魏母掃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垂眼,拿上桌上杯盞,輕抿了口茶。
魏姑媽心裡有數,她這嫂子,看樣子是不會開口幫她要頭面了,遂收回了眼神,頓了一會,就又抬頭說起了媒人的事。
賴雲煙一直笑意吟吟地聽她們聊著,魏母不開口讓她說話,她就眨著眼睛看著魏母,一副以魏母馬首是瞻的模樣。
這無疑是討好了魏母,魏母說上幾句,就會輕拍拍她的手。
於玉珠及笄了,還沒訂親,倒不是沒有上門說親的人,於家的門第不差,而魏姑媽作為魏家嫡親嫁出去的小姐,背後還有著魏家的家勢在那擺著,嫁個門戶低點的,有的是人家想上門來說這門親事。
但於玉珠想嫁個門第高的人家,卻是不易,尤其京城的九大家裡,哪個後宅夫人沒打聽清楚她的長相?
樣子太拿不出手了,門第好的,誰家都不願意娶。
魏姑媽的話跟前世的還是一樣,還是想從這九大家裡找一個冤大頭出來,哪怕不是嫡長子。
“想來,依我們家的門第,也不算高攀,嫂子,您說是這個理不?”魏姑媽笑著問魏母道。
“祝家三老爺的二子?”魏母想了想魏姑媽說出來的人,偏頭溫和地問身邊的賴雲煙,“我記得這位小公子,以前他跟隨你兄長來拜見過我,名小厚是罷?”
“呃……”賴雲煙拿帕擋嘴,遲疑了一聲。
“怎地?”魏母看她。
“這事孩兒不知。”賴雲煙忙搖頭,放下帕,歉意地朝魏母說。
“雲煙,有什麼知曉的,與姑媽但說無妨。”魏姑媽忙說道。
上世,賴雲煙都捨不得於玉珠糟蹋那個會尋奇珍異寶來討她開心的小厚哥哥了,這世,於玉珠和這魏姑媽是想都不用想沾他一根手指頭了。
“雲煙真是不知。”賴雲煙還是搖頭。
“這……”魏姑媽猶豫地看向魏母,想讓魏母讓賴雲煙說話。
魏母回頭一見兒媳那無辜依賴地看著她的眼神,不太想為了個小姑子逼自個的兒媳,遂淡然道,“雲煙不知就是不知了,她嫁進魏家前就是極守禮的閨閣小姐,哪知那麼多事,這事你要是想曉得個譜,過幾天我便為你去探探祝家的口風罷。”
“多謝嫂子。”魏姑媽也算是得了魏母一句話,忙笑著道謝。
於如珠這時還往賴雲煙頭的上金釵老瞧,魏姑媽回過頭拉她給魏母行禮道謝,把她拉醒,她便對著賴雲煙衝口而出道,“表嫂,你頭上的髮釵好看得緊,可能給妹妹瞧上一瞧?”
賴雲煙聞言倒抽了一口氣,受驚地拿帕擋了嘴,驚訝至極地看著於玉珠,並在魏姑媽剎那僵硬得難看至極的臉色裡,她抬頭碰了碰自己的風釵,細聲細氣地說,“妹妹,怕是拿不得,這釵子一拿,表嫂的頭髮怕是都要散了,即會披頭散髮,坐於正堂,且在長輩面前,這於禮不合。”
“你這丫頭!”魏姑媽一聽賴雲煙那話裡的涵意,立馬發飆了,抬起手就狠狠地抽向於玉珠的臉,“丟死人了,你這不知禮數的東西!”
說罷,又抽了女兒的臉一下,於玉珠哀叫著哭泣了起來,聲聲泣叫著娘,魏母忙叫丫環,“快快,攔住了。”
“秀瑩,秀瑩……”她又出聲喝止魏姑媽。
魏姑媽卻是惱極了,抓住女兒的手臂就又往她身上打,“教了你這麼多禮,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