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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過不管如何,她也還是盡力做到了滴水不漏。

但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滴水不漏,祝慧芳在與賴雲煙一道躲著歇息時,就跟她咬耳朵道,“你現下也確是心眼多了,我看你跟魏丁香這些庶女說話時,眼睛都不笑。”

“這麼明顯?”賴雲煙驚訝。

“哪能。”祝慧芳搖頭道,“我也是瞧了好久才瞧出,你平時跟我笑,就不那樣。”

“那我平時是怎樣?”賴雲煙笑問。

“眼睛裡有點冒光。”

“怎地說得這般奇怪?”賴雲煙稍有些鬱悶道。

“就是這般。”祝慧芳白了她一眼。

賴雲煙便笑了,靠著她的肩膀道,“我喜愛你,所以笑時眼睛裡才有光。”

祝慧芳輕撫了她的背,笑道,“我知曉,不用你說。”

說罷,她覺得說這般的話有些不好意思,便紅了臉,對賴雲煙啐道,“以後萬不可跟我說這般不正經的話,如同那些不中用的紈絝一般。”

“又是如此說我。”賴雲煙笑嘆道,她轉臉看向祝慧芳,又道,“看在你把婆子媳婦丫環都借給我用的面上,今個兒我就不跟你說不正經的話了。”

“討厭!”祝慧芳紅著臉,嘴角帶笑,眼波留轉,拿著的指狠狠地戳了下賴雲煙的額頭。

賴雲煙卻看她看得傻了,“你這般好看,都不知要嫁何樣的人,才配得上。”

祝慧芳頓時惱了,把她從身上推開,跺腳憤憤地道,“你還要不要臉了,這般話都說得出口。”

“好妹妹……”一看她是真惱了,賴雲煙忙上前扯她的衣裳,求饒道,“莫惱我,再也不說了,再說我就替你掌我的這臭嘴。”

說罷,還伸出手,輕打了自己的嘴兩下。

見她玩耍得甚是什麼體統都要快無了,祝慧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道,“好了,歇息夠了,快出去。”

“遵祝五小姐的令。”賴雲煙朝她輕福一禮,在祝慧芳揚手欲打她的手勢裡,咯咯笑著小跑步走了。

她們歇著的亭子不遠處的閣樓上,有一著紫袍的青年男子轉過頭,對身邊身形修長挺立的少年說道,“你那夫人,果跟傳聞一般,甚是調皮好頑得很。”

魏瑾泓聞言微微一笑,朝他拱手道,“王爺言重。”

“好了,天色不早,我這還有事,先行一步。”紫袍男子多看了那尚留在園中,此時低腰,正悠悠輕撫著園中花朵花瓣的姑娘一眼,轉頭與魏瑾泓拱了一手道。

“下官送王爺一程。”

“多禮,留步。”

“王爺,請。”魏瑾泓輕頷了下首,作了手勢,請嶺南王先行下梯。

**

夜間亥時,魏景仲欲要離開,魏瑾泓帶了賴雲煙跪於父母其下,謹聽其訓。

“天下之本在家,可知?”魏景仲看著兒子道。

“父親大人放心,瑾泓謹記在心。”

“起罷。”魏景仲這才頷了首。

從頭至尾,他都未與兒媳說上一句。

魏父清高,說來在士族大家長裡,他是甚為清心寡慾,重教重禮的一位。

但他敗也敗在他的清高上,他看不起的人太多,自詡家世尊貴,看不起寒門出來的子弟。

而他最看不起的那位,後來成為了魏家的死敵,恨魏家入骨,後以與魏家為敵為樂。

元辰帝重用有能之人,寒門後來出來了不少人才出來在朝中為官,魏父可是替魏瑾泓豎了不不敵。

除此之外,他確是個好父親,他重視魏瑾泓,把魏家的全部都給了魏瑾泓。

多年後,賴雲煙對魏瑾泓無愛無恨,能客觀判斷魏家的作為時,確也覺得魏景仲對魏瑾泓是一位嚴父,同時也是個慈父。

所以這世的魏瑾泓要救魏家,這也沒什麼不可理解的。

魏家曾給了他無上的榮耀。

就如賴家給了她安全的庇護一般,這世,她也可為賴家付出一切。

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立場,說透了,就是各為其家,各為其道,相爭相鬥少不了。

“走罷。”魏景仲簡而言之後,就攜了魏母離去。

在魏景仲面前,魏母向來笑容滿面,未得魏景仲的允許,她多餘的一句話也不說,藉此賴雲煙省過一劫,在一天的待客後,勞累至極的她無須再與魏母虛與委蛇了。

“歇息罷。”

“謝大人。”

臥室是賴雲煙親手佈置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