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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的魏瑾泓,見他兩頰瘦得都凹了進去,不由一驚,當下顧不得攔阻,朝魏瑾泓就是跪了下去。

“說了無須跪拜。”

“爹。”

魏世朝聲音有些哽咽,見父親拉他起來的手硬得見得皮骨,心中痠疼不已。

真是病了不成?若不然,哪會削瘦至此。

“坐著。”魏瑾泓拉他起來坐下,朝他道了一句後又朝魏景仲道,“世朝舟車勞頓,讓他先去歇息一陣,歇會再與您一道用膳罷?”

“好。”魏景仲猶豫了一下,看向了大兒。

“春暉跟你走,你看可行?”魏瑾泓朝兒子看去,溫和道。

“是。”魏世朝看著父親微有些不好意思。

爹看他的眼睛跟以前一樣,沒變。

“去罷。”

魏瑾泓笑看著他出了門,等看不到魏世朝了,他才收回眼神與魏景仲道,“長高了不少,更沉穩了一些。”

“嗯,只是不知學問長了沒有。”

“回頭您考考他。”魏瑾泓淡淡地道,這時他靠了椅臂,看著前方沉思了起來。

“在思何事?”魏景仲問他。

“沉穩過頭了。”魏瑾泓慢慢地道。

魏景仲看向了大兒。

“腳步也太穩。”一次頭也沒回,就像他們父子沒有大半年未見過,他也不是剛剛回府一樣。

“你之意是……”

“不能再讓他離開魏家了。”魏瑾泓垂眼淡淡地道,“再走就留不住了。”

“他與你離心了?”

“他清楚他祖母與孃親之事,”魏瑾泓看向魏景仲,平靜地說,“賴氏教他的,不比你我少,之前要不是隻有三分勝算,孩兒也不會讓賴氏帶走他。”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魏景仲不快地皺起了眉,也朝他不悅道,“她不回,你還非她不可?”

魏瑾泓聽到斥責久久不語。

魏景仲本是再要訓斥兩句,只是見他靜寂無聲,那話就忍了下去。

“你要多想想,這次為了我府之事,多少族中人捨生忘死。”沉默了半會,魏景仲還是言道了此句。

“她若是不回,讓她兄長出面。”見兒子不語,魏景仲又道。

“兄妹一窩。”魏瑾泓摸了摸左手環指,淡道。

“那就納有能之人為妾,主持內務。”

“祝家人跟您說話了?”魏瑾泓一怔,朝他望去。

“嗯,”魏景仲臉色不太好看,“她雖有些能耐,但不能由她當家。”

二兒糊塗,必須懲戒。

夫妻一體,不能這時還讓二媳管家。

“蕭家呢?誰過來跟您說的話?”

魏景仲抬眼看向大兒,語氣不滿中帶著無奈,“你到底是如何想的?過兩年太妃就是太后,好好的蕭家女甘願來給你當妾,從那後門進來,你為何不要?”

“這是太后的意思,不是皇上的意思,”魏瑾泓說到這,自嘲地一笑,“爹,讓魏府靜段時日罷,要是再陷危漩,這次孩兒就是有那通天的本事,也是挽不回了。”

皇上的船哪是那麼好上的,捱得太緊,更會有隨時被推下去的危險。

皇帝沒那個意思,而蕭家有那個意思,他這老父更是忠君心切,可還是忘了這朝廷千百年來從沒有一族獨大太長時間的事。

他要當權臣,最好是離皇家遠點,靠權勢之家近點,合手勝過孤軍奮戰百倍。

“皇上無此意?”魏景仲怔了。

“嗯。”魏瑾泓朝發愣的父親看去,平靜與他道,“爹,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先管好世朝罷。”

孩子與他們有些生疏,但養養,還是能再養親的。

“可這內務……”

“再等等。”

“再等等?”

“嗯,等等就好。”

**

這年十月,搬到溫谷中打算避寒的賴雲煙剛琢磨好要在那陽光最充足的地方蓋張亭子,任府就來人把她塞到了馬車上,沒兩天,就把她趕到了船上。

船裡,任家的家主見著她就是嘆了一口氣,接著又是一口氣。

死了爹的賴雲煙聽著他的嘆氣聲一聲哀過一聲,拿帕擦了擦眼角,抹了下那並不存在的淚,傻傻地坐在他身邊不知道說何話才好。

賴遊死了。

而她要回京了。

“要不要說兩句?”船開了,任金寶推了推他發傻的外甥女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