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太太見沈萬宏信了,就忙說道:“是小丫環在行雲閣外頭的杏樹下面撿到的,還以為是哪位小姐的詩作,怕流落到外頭就送到我這裡。誰知竟是這種淫詞濫調。”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好在那個小丫環不認識字。”
這是暗示此事只有大太太知道。
沈萬宏攥著紙張,氣呼呼地坐在桌旁。
大太太低聲下氣地說道:“我見了也是嚇了一大跳,打發了那個小丫環就讓人去問問秋平,大媳婦那邊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我琢磨了半天,覺得像是……”
大太太看著沈萬宏的神色,見沈萬宏是聽她話的樣子,就大著膽子說道:“華香雖然任性,我卻是最清楚這孩子品性的,別說她現在病著沒有這個心情,就算是真有這樣的事,她也沒這樣好的文墨。梨香一向怕事,成日只是在自己房裡,多一步也不敢走的,自然也不會是她。妍香一向孝順,但凡有事都是先稟過了我和老太太,才敢行事,何況她也寫不出這樣好的字來。靈香是已經定下鎮國公府家的了,雖然詩詞最好,卻也不會這樣自毀名聲。我只怕是書香年紀小不懂事。”
不懂事還能寫出思春的詩詞?大太太這個理由也太過蒼白了些。
見沈萬宏依然不說話,大太太只得順著話茬說下去:“雖然書香才十四歲,可是也不算小了,我想著要不趁早將她的親事定下來,免得以後闖出禍反倒不好收場。前幾日永寧知州餘三太太過來,說起她們家五爺到了議親的年紀。門戶也是清白的,只是餘家過幾日要上任,將來書香也要跟著遠嫁……”
沈萬宏驀然開口:“好了!”
大太太嚇了一跳,訕訕地住口。
沈萬宏漸漸平靜了下來,又低頭看了看那首詩。
滿紙的思春之意。大太太所慮也不無道理,只是只因為一張紙就這樣給書香定罪,未免也太匆促了。沈萬宏想起了大太太在如香事上的所作所為,他不能再讓書香重蹈覆轍。
大太太思慮得這樣周詳,連人家都找好了,難道是早有這樣的心思?
沈萬宏沉吟著,大太太的心慌亂起來,難道是沈萬宏看出了什麼端倪?她又從頭想了一遍,自己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