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落空或者乾脆落到自己人頭上。
在拓跋燾眼裡,此時的孟虎就像個窮了一輩子的土包子,突然間發了財就要迫不及待地拿出來向世人炫耀了,也只有孟虎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包子,才會認為輕步兵扔下戰刀拿起長弓就能變成弓箭手了。
兩軍陣前。
孟虎陡然揚起大槍,槍尖虛指向前。
挽弓以待的輕兵們便紛紛鬆手,弓弦顫動的嗡嗡聲中,一篷散亂的箭矢掠空而起,向著左右兩翼緩緩逼進的明月輕兵射來,正如拓跋燾所預料的那樣,這波箭矢的殺傷效果微乎其微,絕大多數箭矢沒射中明月輕兵就已經攢落在地。
正向前緩緩逼進的明月大軍頓時轟然大笑起來。
孟虎卻絲毫不以為意,再次舉起大槍往前一引,又一篷箭矢掠空而起。
這次因為有了前次射角不足的借鑑,而且兩軍距離也更加近了,殺傷效果明顯比剛才好了一些,至少四五十名明月輕兵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中。
明月中軍。
拓跋燾臉上的譏笑之色更濃了,孟虎這傢伙有時候勇敢得像頭猛虎,有時候狡猾得像頭狐狸,可這時候卻蠢的像頭豬!在中土世界,真正決定戰爭勝負的永遠都是重灌步兵,而不是輕步兵,可這傢伙卻拿弓箭去對付兩翼的輕步兵,真是愚蠢!
而且,孟虎把近千弓箭手擺在前面,卻把勉強還能起到些許保護作用的幾百輕步兵擺在後面,這不是讓弓箭手直接暴露在明月大軍的屠刀之下嗎?一旦明月大軍殺到面前,這些弓箭手立刻就會成為任人宰割的犬羊,這可真是愚蠢透頂!
拓跋燾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明月大軍斬殺敵軍弓箭手時的慘烈景象。
明月重兵的長矛一排排地刺出,敵軍弓箭手紛紛被刺成篩子,一排排地倒了下來,正躺在血泊中痛苦地哀嚎,呻吟,左右兩翼的明月輕兵正向敵軍身後迂迴,包抄,敵軍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孟虎也將束手成擒……
明月帝**中僅有的兩百名弓箭手也經開始還擊,不過可惜的是,孟虎的第五聯隊很狡猾地佔據了上風位,而明月大軍卻是逆風而上,凜冽的北風嚴重干擾了箭矢的飛行,不但射程大為縮短,殺傷力也大為減弱。
兩軍相距更近了,眼看就要進入投槍的攻擊範圍了!
高亢激昂的戰鼓聲陡然變得急促起來,正踩著鼓點前行的明月大軍立刻跟著加快了腳步,在鼓點的引導下開始衝鋒!尾隨重灌步兵身後的投槍手已經拉開了一段適當的距離,一個個高舉投槍,已經開始助跑,整整一個大隊的投槍兵,上千枝投槍,無一例外都指向了正前方那道孤伶伶的身影。
拓跋燾的臉肌劇烈地**了兩下,嘴角悄然綻出兩道冰冷的弧度,在上千枝投槍的密集攢射之下,孟虎縱然有通天徹地的身手,也絕無法倖免於難!
人終究是血肉之軀,絕不可能抵擋投槍的穿刺!
就在拓跋燾認為大局已定的時候,戰場上卻出現了出人意料的一幕!
孟虎高舉大槍往後一引,轉身就跑,左右兩翼剛剛還在挽弓放箭的輕步發一聲喊,也跟著轉身就跑,而且逃跑的也不是同一個方向,左翼的輕兵奔著東北方向,右翼的輕兵奔著東南方向,孟虎更是直接奔著東邊去了。
明月中軍。
拓跋燾先是愕然,旋即一拳重重砸在戰車的護欄上,突然間有一種想揍人的衝動!
太卑鄙太無恥了,這些懦夫,居然不戰而逃,居然像小丑一樣落荒而逃!
戰鼓聲仍舊高亢激昂,明月大軍仍舊踩著整齊的步點往前衝刺,可他們的敵人卻正以更快的速度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逃竄而去,往前滾滾碾壓的明月大軍就像一記狠狠揮出的鐵拳砸在了空氣裡,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
幕僚長疾步匆匆登上戰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道:“將軍,這些懦夫像小丑一樣落荒而逃了,我軍追還是不追?”
按慣例,敵軍潰敗自然是要追殺的,不趁機追殺那就是傻瓜了。
可眼前這夥敵軍的“潰敗”卻明顯有所不同,他們的“潰敗”看起來並不像是真正意義上的“潰敗”,倒更像是有預謀的逃跑,讓人不能不擔心,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要是貿然追殺會不會中了敵軍奸計?
“追!”
拓跋燾鏗然抽出戰刀,惡狠狠地喝道,“所有輕兵全部出擊,兵分三路追殺敵軍,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拓跋燾卻不擔心敵軍有什麼陰謀奸計。
能有什麼奸計?就憑那不到兩千的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