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萬一南北兩翼地兩個軍團無法擋住明月援軍呢?一旦兩翼的兩個軍團潰敗,來自南北兩個方向地明月援軍就有可能迂迴小王身後,這樣一來,小王的中路大軍就要被合圍了!”
“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根本就不會發生!”
史彌遠道,“司徒睿手下的二十幾萬大軍並不全是青州軍團,其中至少有十個師團是從別的地方軍團中抽調而來的,也就是說,明月帝國剩下七個地方軍團,其實際兵力也就四個半軍團,這其中幽州、朔州兩大軍團距離中州不遠萬里,等他們趕到時黃花菜都已經涼了!”
蒙衍擊節道:“也就是說,南北兩翼只需面對兩個半軍團的明月援軍?”
史彌遠點頭道:“南翼其實只有州一個軍團,不過北翼有幷州、雲州至少五個步兵師團,還有定州
兵師團,總兵力將近兩個軍團吧。”
蒙衍皺眉問道:“明月帝國各大地方軍團地兵力現狀,先生怎麼如此清楚?”
史彌遠微笑道:“殿下還記得卑職跟你說過的話嗎?戰場上一定要洞察細微,絕不可輕易放過任何無關緊要地細節,許多時候,細節決定成敗,譬如明月帝國各大地方軍團的兵力現狀,卑職就是透過戰場上地觀察才判斷出來的。”
蒙衍將信將道:“是嗎?”
史彌遠點頭說道:“殿下還記得女兒河會戰嗎?在女兒河戰場,卑職就是透過明月帝**鎧甲、兵器以及戰旗制式地細微差別判斷出司徒睿手下軍隊的兵力構成,再由此判斷出幷州、雲州和定州最多還剩下七個師團。”
“原來是這樣。”
蒙衍心中疑慮盡去,獰聲說道,“那就以重山的北方軍團為南翼,孟虎的西部軍團為北翼,先生以為如何?”
史彌遠微微一笑,說道:“孟虎指揮官統兵有方且驍勇善戰,西部軍團更是一支能打能拼的虎狼之師,這樣的一支精銳之師,自然應該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上讓他們發揮更大的作用,卑職完全贊成殿下的意見。”
“好。”蒙衍欣然道,“就這麼辦。”
史彌遠又提醒道:“殿下,現在最要緊的是快馬傳訊孟虎,就說明月帝**不戰而退十分可,命令西部軍團就地休整,等候殿下和重山總督的大軍趕到之後再做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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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關,地處中州東陲,與青州相鄰。
從青州通往帝都西京的大型官道就從虎嘯關穿關而過,如果光輝帝**想從青州攻入中州,那就只有三條路可走。
最近的路就是從虎嘯關強行叩關,最遠的路是往北繞過極天山,先後經過幷州、雲州再南下中州,這樣下來至少要走五千多里,就算不打仗只是行軍,最快也要兩個多月,另外還有第三條路,就是先往南走三百多里到通天河,再從水路繞過虎嘯關。
虎嘯關前的官道上,一輛外罩白紗的馬車正緩緩馳來。
北風獵獵,不時蕩起車廂的前簾,隱約可見車裡有位清麗女子,女子身披素衣,據案而坐,案上擺著一張月牙琴,纖手輕舒間,陣陣悽婉的清音從車廂裡傳出,隨風送向遠處,一群從青州逃難而來的難民正好從馬車附近走過,聽到這陣悽婉的琴聲,便不時回頭遙望故鄉的方向,然淚下。
那輛馬車前後各跟著兩騎鐵塔似的大漢,四名大漢同樣身披玄黑重鎧,胯下同樣騎著通體漆黑的坐騎,既便是長相也是差不太多,看樣子應該是四兄弟,其實這四人便是明月帝國聲名赫赫的月王四傑:五魁山、五魁嶺、五魁河、五魁峰!
司徒睿早已候在虎嘯關前,遠遠看見罩了白紗的馬車,略顯渾濁的眸子裡便立刻浮起了無可名狀的哀傷,看見馬車外隨風飄蕩的白紗,司徒睿就知道秋雨棠這是在守孝,於是便不可遏止地想起了司徒昊,可惜呀,司徒氏的希望就這樣戰死在了敵國的國土上。
車到司徒睿面馬前時,便緩緩停下了。
司徒睿翻身下馬,向著馬車抱拳作揖道:“老臣見過月王殿下。”
車廂中傳出的悽婉琴聲嘎然而止,一隻素手忽然從車廂裡探出,輕輕掀開了前簾,三道窈窕的俏影便出現在了從人的視野裡,居中據案而坐的赫然便是有著“帝國明月”美譽的秋雨棠,另外就是她的兩名貼身侍女秋含韻、秋憶柔。
秋雨棠一身素衣,花容清減,眉宇間隱含悽苦之色,顯然還無法從喪夫之?Q中解脫出來。
司徒睿見了不禁老淚縱橫,唏噓不已,心裡卻越發覺得愧對秋雨棠,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執意要起兵東征,帝國又怎麼會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