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御王一個人在看書,他帶來的手下鴉雀無聲地站在門口。
見子瑜端出琉璃碗,便停下手中的書。“他喝了麼。”
子瑜跪下,將空碗遞給御王身邊的下人,低聲道,“子瑜同大人說是御王賞賜,大人已經全部喝了。”
“喝光了?”御王合上書,淡淡一笑,“方才叫你送進去,本王就同你說了,這燕窩裡盛的是鴆毒,從你出來到跪在本王面前,他早該毒發,為何如今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罷臉色驟變,怒喝道,“大膽奴才!竟敢私自倒藥!!”
子瑜臉色蒼白,連忙將頭磕在地上,“屬下句句屬實,這燕窩確實被人喝了!!”
我本來還和小梅庫作打鬧成一堆,冷不丁耳邊傳來御王的爆喝,不禁嚇得一個激靈,全身僵硬地停下來。
瞧著小梅的臉色也知道方才不是我的錯覺,我連忙披件外衣下床,一路穿過院子衝到大堂,才發現御王居然早就帶了人來訪,竟然沒有人通報給我。
正想問子瑜是怎麼回事,結果抬頭就看到他跪在大堂中央,御王一腳踩在他的頸上,正將他的頭死死壓在地上。
“住手!”
我衝過去,用蠻力推開御王的身子,御王沒站穩,退了幾步,臉色更加陰沉。
“大人!子瑜對不起您!”
子瑜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頸子上已經一片青紫淤痕。
“燕窩粥我已經喝了,多謝御王殿□恤!”
我不顧一切的將子瑜拖起來,推到一邊,然後跪在御王腳邊,屏住呼吸。
不知道他在鬧什麼。又為什麼要懲罰子瑜,不過我方才那般忤逆……不知現在……又要如何折磨我了……
御王突然嗤笑一聲,蹲下身來,伸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咬著牙道,“本王叫他給你喂毒藥吃,燕窩既然都喝光了,你怎麼還 沒 死 呢 !”
下巴被捏得生疼,其實我說實話,我最討厭這個姿勢,因為這個姿勢,明明是戲文裡,流氓調戲女人時才用的。
“御王殿下真會說笑。”我斜眼餘光,就見被小梅拉住的小孩正要過來,連忙道,“不過殿下,這裡有外國的皇子在呢,好歹我也陪你睡了這麼多年,咱們也算是一個被窩一家人了,有什麼事兒,咱們進屋說可好?”
“好。”御王露出寵溺般的笑容,鬆開我的下巴,反手就提起我的領子往裡屋拖,“本王陪你慢慢說。”
轉進院子的一瞬間,我拼命仰頭往後看了眼,小梅正拉扯著一臉惶恐的庫作和魂不守舍的子瑜,隨著御王府的侍衛退出大堂去。
果然是跟在我身邊兒的,要是讓那倭國小兔崽衝過來,不知道還要惹出多少麻煩。
沒空胡思亂想,我已經被拖進屋裡。進來的時候絆倒了火盆,木炭扎進波斯毛毯,發出一股焦糊的黑煙。
御王蹙著眉鬆開我,將桌几上的花瓶扯過來,丟掉花,把水澆在木炭上,免得失火。
趁著這個時光,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將全身的衣服都脫光。
御王一回頭,冷不丁見到我光溜溜赤條條的杵在床頭,居然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
我蹭過去,像小貓一樣抱住他的大腿,“御王殿下,你不是想要臣才來的麼。”
御王一把推開我,一臉的厭惡,“你以為故意做出這副噁心樣,就能讓本王放過你?”
原來御王殿下沒性致……
我嘆了口氣,慢慢俯身撿回地上的衣裳,再一件件的穿上,“那咱們談談吧。”
御王冷笑著坐在我身邊,優雅地拄著下巴,垂下長長的睫毛,和皇弟七分像的俊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本王要了你這麼多年,你任何一點變化,都逃不出本王的眼睛,不過你說得對,從得到你那晚開始,咱們還真沒好好談過。”
我將頭靠在床住上,懶洋洋的坐著。
窗外的月很亮。院子裡也靜悄悄的。
御王居然真的就這麼安靜的坐在我身邊,不是壓著我,也不是叫我跪在地上。
我們,就這麼安逸的挨著,彷彿剛才的鬧劇真的只是一場夢。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和你居然會變成這樣……”
我仰望著夜空,低低的,輕輕的說。
我知道他聽得見,也聽得懂。
“這些年我一直注意著,你的御王府從來都沒有閣樓,後來問了下人我才知道,原來你畏高畏懼的厲害……我突然就想起來,當年我還特意將你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