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我又吃了口水,和咔嗒咔嗒在水裡撲騰著,為什麼揍敵客家從來沒有教過我水裡的技巧啊!!
咚得一聲,我聽得庫洛洛似乎也跳了下來,他迅速的游到我身邊,潛下去抓住我的腳脖子,把我一拉,我就整個人沉了下去。
我苦不堪言啊,庫洛洛也小子報復心也太強了一點,我不過就是想看看他的額頭而已嘛,用得著這樣對待我嗎?
游泳池的水因為放有消毒液,所以刺得我睜開的眼睛痛,可是我還是看見庫洛洛的繃帶已經被我劃破了,於是我還是努力伸手去想扯它下來,庫洛洛卻突然自己伸手扯了下來。
那個等臂的十字架在水裡飄蕩著。他也睜著眼,那和我對視的場景讓我想起尼浮頓加河上漂流的時候,西索也曾經把我甩下去,不過他純粹是拿我開心的。庫洛洛卻是在告誡我的言行……
我的手撐住庫洛洛的肩膀,從水裡撐了出去,腳也踩他的肩,跳到了岸上。
我上岸之後急急的去拿浴巾躺下,水似乎嗆了一點到肺裡去,讓我感覺不適。
“你太小氣了啊。”我看著從水裡爬上來的他,生氣的說。現在覺得庫洛洛有時候還沒有西索懂得憐香惜玉啊
他甩甩頭髮,走過來坐下:“你現在看見了吧,知道我是誰了嗎?”
我正欲回答,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居然是柯特打過來的。
“你還好嗎?”我問他
“很好姐姐,”他有禮貌的回答,“姐姐是在菲羅科嗎,我下午有任務過來呢。”
“哦?這樣啊,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我問他
“向二哥問的。”他說,“我想見見姐姐呢,很想你。”
“恩恩,好的,任務完成給我電話吧,我帶你去逛夜市場。”
我掛了電話,對庫洛洛說道:“我弟弟晚上要過來。”
說來也巧,我剛說完這話,庫洛洛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他笑笑,看了一眼螢幕,接了起來。
“你們到了嗎?”
沒有問好,沒有客套,直接的一句生硬的招呼性問語,我就知道,一定是旅團裡某位團員給的電話,“恩,在酒店的大廳等我,我等一下回來……不,你和俠客等就可以了,其他人自己安排吧……對,其他不變。”
旅團有活動?我就知道,庫洛洛哪裡有什麼閒情怡志遊山玩水。
他結束通話電話,對我說道:“我有事情要馬上回去一下,你還要在這裡嗎?”
“不,一起走吧,咔嗒咔嗒,別玩了,我們回去。”我起身去了更衣室。
——————————————————————————————
回到酒店的大廳,我就順著庫洛洛的眼光看到了坐在大廳沙發上的派克與俠客。他們看見我們,立刻起身走了過來。
“團長,”派克看見他的額頭上沒有纏繃帶,再看了看身旁的我,有些驚訝。
庫洛洛只是簡短的點了一下頭:“上去吧。”
我們一同乘電梯上去,派克和俠客都沒有問多餘的話,庫洛洛也明顯的沒打算把我介紹給他的團員認識。也許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小角色完全沒有必要浪費口舌吧。
只是出了電梯,到我房間門前,他停住對我微笑著說:“今天下午有一點事情,很抱歉不能陪你了,有空再約好嗎?”
“沒關係,你忙你的吧,謝謝你這些天對咔嗒咔嗒的關照。”我開啟了房門。
只是我走進房間,和外界隔絕的時候,簡直不知道到底該幹些什麼才好。
我認為我和庫洛洛剛才的對話完全可以算是一個告別儀式了,彷彿在說著再見卻不會再相見一樣。
從他接完派克的電話開始,我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有了細微的變化,平時那個彬彬有禮和藹溫柔的庫洛洛在逐漸的褪去表面的假象。當他面對熟悉的夥伴時,就算他的表情語氣依舊如此,但我聽到的每一個字元裡所跳動的節律,都是冰冷的——那才是真實的他。就算道別時有那麼歉意的微笑,也只是一個例行熟練的面具式表情。
哦,庫洛洛,我又想起那個瘦小的五歲小男孩,他依戀的抱著我的時候,是那麼的純淨到沒有一絲雜質。
而如今他長大成人,我依舊是那樣的我,他卻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
我從櫃子裡把打發時間用的那堆小木頭拿出來,開始做我的手工活。
指甲在木頭上嚓嚓的削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