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不輕。
“我再問你一遍,”他語速放慢了,但是威脅的意味卻增加了,“孩子是誰的?”
我也許是吃豹子膽了,如果再撒謊說胡話的話有可能喪命,可我還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是——你——的——”
他聽我這樣說,一直用可怕的靜默看著我。而我,也毫不示弱的看著他。
“孩子是我的。”他把手放開了,“起碼有一半是我的。”
我聽他這樣說道,突然心酸和難過起來,緊張的全身頓時鬆弛和無力,眼淚開始湧了上來。
“那你還要問我?問我是誰的?”我帶著哭腔說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又問我
“告訴你有什麼用?”我已經開始哭起來,“難道你會要他嗎?難道你會承認他和我嗎?難道一個孩子對於你來說是重要的,還是你願意承擔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啊……”
“但是你沒有來告訴我,也沒有來問過我的意見。”他很是冷靜的回答我說
“好啊。”我止住哭,問他道,“那我現在就來問你,庫洛洛,我懷孕了,你說怎麼辦?”
“隨便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他竟真這麼無情的回答我
“那我還問你做什麼啊。”我又開始哭,“反正你也是無所謂的,根本不關心的……嗚——“
他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用強制命令的語氣說道,“無論我的意見是什麼樣的,那事情也牽扯到我的一半,你沒有完全的決定權利自作主張。以後不要再幹這樣惹怒我的事情。”
我聽到他如此自私的話,頓時氣的全身打顫,泣不成聲起來。原來他會憤怒只是因為我沒有尊重他的權威,而根本沒有一點心痛我和孩子的意思。
我這一段氣緩過去之後,就開始發洩似的嚎啕大哭,在這深夜裡特別的刺耳和淒厲。
“好了。”在我一陣鬼嚎之後他終於說話,“女人哭起來很讓人煩,住嘴了!”
我聽他這樣說更是氣憤:“你……嗚……你要是討厭的話滾好了!……嗚……滾啊!滾!”
我一邊說著一邊掄著拳頭向他打過去,他一把就抓住了我,把我使勁的往床上一扔,我的身子重重的碰在床墊上,這一聲悶響此時此刻被我的怒火無限放大了。
“你敢打我!”我開始撒潑,跳起來就沒客氣的給他一爪子挖過去,他馬上握住我的手腕想反手絞住我危險的指甲。
“我要是打你的話,你現在還活在這裡?”他用力的抓著我說道
“你就打我了,就打了!碰一下也叫打!”我吼著他,我們已經開始用腳互相鬥,像柔道選手一樣扭在一起。
“那菲羅科那次也叫打了,昨天晚上也叫打了?”他居然有心情和我耍嘴皮子
“就是就是,你總是欺負我……嗚……”我又開始哭,身上的勁卻更大了
“叫你別哭得人煩。”他加大了力度,“你這女人,怎麼不是強化系的……力氣那麼大,又蠻橫不講理!”
“你再敢說我是強化系的試試看!”我們已經滾到了床沿上,有一半的身子都懸在外面,兩個人扭得像一條麻花,就差沒有用念力了。
“你再敢私自打掉我的孩子試試看!”他也這樣威脅著我
“你還想再要孩子,……你都陪當父親!”我說話都開始吃力,但手腳上的勁卻沒有鬆下來
“那有什麼……今天晚上……再懷一個就是了!”看起來他也不輕鬆,我記得他的腕力在旅團裡是比較靠後的,難不成和我的差不多?
“要懷找其它女人去……”
咚!
我們都掉在地板上。
我還在僵持,庫洛洛卻突然把手腳都鬆開了,他迅速的抽出身子,我還未及做出對策。他突然又抱住了我,一下子用吻來堵住了我的嘴……
我頓時也洩氣下來,任他吻著我。
過了許久,我們才結束這麼一個長吻。
“好了,鬧夠了吧……”他輕聲對我說道,“現在心裡舒服了吧……”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那上面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心裡卻又是覺得很委屈,鼻子一酸,差點又掉下眼淚來。
“好了。”他真很溫柔的抱著我,“以後別幹這種傻事了,我也並不就是那麼不值得信賴的一個男人。”
“恩……”我把頭埋在他懷裡,被他抱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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