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專注於用針。
“……”這回答太殘忍了。
……西鵬汀倫坐在一旁不知何味的品茶,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賈笑笑……她認真嚴肅的神情好似變了一個人,緊抿薄唇,夕陽下映襯在緩慢眨動的彎長睫毛上,她小心翼翼且信心滿滿的攆著一根根細針,安靜淡然的好似一副畫卷,西鵬汀倫突然又有了為她作畫的念頭,或者說,他能留在心底的,只是一幅幅美妙甜蜜的記憶。
待過了二個時辰後
賈笑笑將最後一根針從冉禪讓頭頂拔出,然後再按順序放入針灸盒中碼放整齊,說來這事倒奇了,不知是“賈小小”用針灸太多,還是自己適應能力強,在別的方面她都犯迷糊,但就是在針灸時好似被人控制了手腳與頭腦,不用她多做思考,自然會拿出該用的針,該紮下的穴位……呃!她也不是很確定是不是最後一根,為以防萬一,她不由摸了摸冉禪讓的腦頂尋找……冉禪讓未想到自己居然在針灸時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未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那麼多根針扎入身體卻不覺得難受……”他發現賈笑笑正在抓他頭髮,好奇道,“不過,你在摸什麼?”
“沒事,我怕漏針,檢查一遍就踏實了”
“……”誇她誇早了。
冉禪讓輕手輕腳的開啟針灸盒,看到一排排、粗細、長短不一的毫針擺放其中,不得不對鎮南王妃深感欽佩,而對她的瞭解又深了一層,畢竟她是盲人,要比他人多付出十倍的努力,“你當初學針灸的時,定吃了不少苦吧?”
“嗯,起初練習時在自己身上扎,為了拿捏好力道確實很疼很辛苦” 賈笑笑撥開他的手扣上針灸盒……“賈小小”並非是天才兒童,當初“賈小小”的師父選中她的原因是——師父說她最大的優點是有耐心夠細膩,且盲人不會因光線問題影響治療。而今時今日她能用針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確實是一滴汗一滴血灌溉而來。
冉禪讓活動活動筋骨站起身走道,似乎覺得渾身血脈舒暢許多,他不確定道,“你別告訴本王,這就完全治癒了”
“還要再治療十二次” 賈笑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抬手感到有人站在她身旁,西鵬汀倫將一杯涼茶遞到她手中,“辛苦了”
“呵呵,冉禪讓因靜玄峰而受傷,我為他治療是應該的” 賈笑笑一杯涼茶下肚,尷尬的又笑了笑,“你一直沒說話,我還以為你出去了”
“看你針灸,也挺有趣” 西鵬汀倫並未覺得無聊。
未等冉禪讓開口揭穿西鵬汀倫分明是在看人的事兒,只聽大門一展,靜玄峰隨之走入,他已從侍衛口中聽說小瞎子正在針灸一事,雖兩個大男人身處王妃寢宮不合規矩,但屋中還有三、四個丫鬟服侍左右,他沉了沉氣,只當無視了。
“王爺,我正在說你” 賈笑笑從腳步聲中就能辨出來人,她如大家閨秀般站起身,在心中默默祈禱,靜玄峰千萬別當著別人面就開始大發雷霆。
“嗯?……”靜玄峰雖提醒自己眼神要儘量平和,但他憑男人的直覺——西鵬汀倫確實對小瞎子有想法。
西鵬汀倫自然感到靜玄峰不悅的眸光,他倆相視不語,因為西鵬汀倫心裡清楚,關於感情的事,並非解釋那般簡單。
冉禪讓見兩人僵持不下,朝老管家招招手,謊稱自己又餓了,老管家即刻命令手下去準備夜宵,請客人在小廳等候,冉禪讓藉機拉著西鵬汀倫離開,因這屋裡的氣氛實在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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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不要被色誘。
安謐的月光下,靜玄峰牽手賈笑笑在百花叢中的緩慢行走,而靜玄峰一語不發,賈笑笑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在身旁跟隨,不由撇了撇嘴角,難道因為她幫冉禪讓治病生氣了?哼……這小子抓住她弱點了,可以打她罵她,就是不能不理她,她承認自己是名副其實的話嘮。
“帥哥,想什麼呢?”賈笑笑將大部分體重掛在他胳膊上懶散行走。
“嗯?……”靜玄峰若有所思的側過頭……他方才離開,則是接到父皇從京城急發的密函,信中指出,父皇只攜四名大內侍衛微服出巡,親自體察各地民情,而今日已從京城出發,最後一站便是最南端的雲地城。據靜玄峰粗略估計,父皇邊私訪邊遊山玩水,最慢一個月也可到達此地了,他此刻擔心的是,自身所中劇毒還未解,若父皇得知此事定會心急如焚,甚至會責怪小瞎子身為御醫未照料好自己,更何況他暈倒次數上十,似乎也堅持不了多久,必須即刻動身趕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