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繼續埋頭走路。
“你剛才那個是假摔麼,怎麼爬起來那麼利索?”
“你以為踢足球麼,還帶假摔的?怎麼,要我摔得腳踝粉碎性骨折又因為沒有良好的醫療裝置只能導致永久性瘸腿你才開心麼?”
“嗯,會說話了。”巫馬軒向後捋了捋肩頭的黑髮。
唐青轉身繼續走路。
雪後卻沒有月光,路上還有積雪,厚厚地被人掃在一邊,有絲陰冷,手被凍得冰冷也沒有顧著搓一搓。
唐青走得急了,拾久居然還沒有趕回來,宮裡其他的丫鬟捧著手爐迎了上來,看見唐青身後的巫馬軒,顯得很是慌亂,很狗腿地越過唐青把手爐遞給了巫馬軒。
唐青不滿地瞪了那丫頭一眼,那丫頭吐了吐舌頭跑了。
唐青進了屋坐下,巫馬軒站在門口不進來,擎著手爐黑眸閃爍。
門內有暖爐,門開著冷風直往裡吹,一點也暖不起來。
“你到底進來不?”
“你沒讓我進來。”
可笑,是誰說這整個皇宮都是他家的,她還有驅趕他的權利?
唐青站起來關門。在門合上前巫馬軒大步跨進了門,將手爐塞進她手裡,反手將門關嚴實。
“青兒,我們說說話吧。”
唐青對他這時候還能順口青兒青兒喚她的行為很是不恥,挑了挑燈芯默默看向他。
屋裡已經漸漸暖了起來,昏黃的燈光跳躍著,在他臉上勾勒出明滅的硬朗輪廓。也許是環境太柔和,唐青想起那日城牆上與她並肩的他,與現在一樣,不是那麼冷漠,沒有調笑的表情,像堅硬皮毛下的血肉,柔軟溫暖。
唐青嘆了口氣,把手蓋在手爐上撫了撫。
“我要這個國家強大,我的子民在這個國家繁衍生息,世世代代。”巫馬軒的聲音很誠懇,因此變得洪亮了許多。
“嗯。”唐青知道他是有理想的君王,“可是,我只是想要落魂花。”
“我還想要你驕傲的面對世人。你不會變成另一個悲慘的妃子,像我的母后那樣。”
“皇上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做三個月的妃子,現在已經過了大半月。三個月,你應該還不至於沒用到三個月就需要我來換你皇位安穩吧。而且有皇后和淑妃在,我一個三流小妾擔心什麼。”
巫馬軒停了停,眉間少見地多了一絲痛楚。
“東凌到柳城那塊死穴我必須解決掉,這關係到南商,自然也會和容華有關。”
都城東凌到柳城只有一條狹窄的走道屬於東凌國,其餘的一邊屬於相對弱小的蜀國,另一邊屬於和東凌同樣強大的南商。這條走道將東凌分為上東凌和下東凌,一旦走道被他國截斷,上下難以聯絡,下東凌的糧草難以運到上東凌,在軍事上就會極其被動。
唐青直直看進巫馬軒眼裡,他眼裡熾熱一片,讓她臉有些發燒。
“所以?”
“所以,容華的情緒我要照顧,至少在外人眼裡她必須是皇后。我沒辦法做到讓她冠寵,但是她至少不能是廢后。”
“你不該這樣的,她其實很喜歡你。”唐青垂眼看自己的繡鞋,說這話讓她心裡有絲緊抽感。
“她要我娶她,我已經做了,再多的我沒法給。”
抬眼間,巫馬軒已經在她面前,他的神色泰然,沒有對容華的一絲同情和眷戀。這讓她想到依舊被她藏起來的紙條,那些曾屬於白水的字字句句,話語感情寡薄,卻被白水疊得工工整整。
“你太冷血。”
身子被攬進一個懷抱,唐青僵直了背脊,深深吸了口氣,有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耳邊他特有的輕笑聲傳來。
“青兒,你不是她。”
眼眶有些熱,感動裡帶了些哀傷。
人說薄情的人最是多情,可是這畢竟不像一加一等於二是普世真理。薄情的人更多的是薄情。
“昨天去了紅杏那兒?”唐青拿臉在他胸前蹭了蹭,抹掉似有似無的眼淚。
“你吃醋了。”
唐青抬頭瞪了他一眼。
“我吃小籠包吃麵吃餃子都不會放醋的。”
巫馬軒莞爾:“不用擔心她。”
唐青想到腦海裡浮現出巫馬軒和張紅杏的雙人高畫質合照,輕闔了眼瞼。
“她是朋友,我不能寵幸容華,不能明著制約她。我知道她對你不好,總是在你這兒你會更遭人嫉恨,恰好好久沒有陪紅杏丫頭說說話了。”
“你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