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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咱們敷衍著便成。既然是白水一樣的人,就沒有變鳳凰的可能了。”

唐青默默聽著,心裡又清明瞭些。聽兩個奴婢的口氣,很是不屑,果然白水不是這王爺的心上人。罷罷,這下可佔不到白水的光了。

待那兩人走遠,唐青才對自己的處境有些感嘆。既她不是他中意的人,留她在這兒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為防窗外有人把守,唐青輕輕在窗稜上叩了兩下,並沒有反應,謹慎起見,又輕輕學著電視劇裡常有鏡頭,在窗戶紙上捅了個小眼子,把一隻眼睛湊了上去。

窗外是什麼?眼前不見亭臺樓閣,不見小徑通幽,更不見楓林如焰。一面藏青色的袍子,乖乖,那不是朝中官服?

窗子被從外面猛然拉開,唐青連連向後退了數步,一雙眼睛驚魂未定,定定地望著突然出現在窗外的人。

那雙瞪大的眼睛裡的神色著實精彩,巫馬軒不禁彎了嘴角。看在唐青眼裡那笑卻讓人心驚。

狹長的眼掃了一眼床上的窟窿,再看向唐青時,眼睛裡便只剩了戾色。一躍進了房間,順手帶上了窗戶。

也不進也不退,那人揹著光,臉上的神色便有些看不清了,冷冷的目光卻清楚地讓唐青一個激靈,終於開口喚了一聲王爺。

巫馬軒這才收回目光,踱到椅子前坐下。

“本王給你請來個人,你是要見還是不見。”

話是個問句,這語氣卻是命令著的,加上“本王”這冠稱,豈是唐青能推脫的。無奈地點了點頭,權當是為自己掙回些臉面。

那目光再次掃到自己的肩頭,唐青連忙將肩頭的包裹取下,放回床上。

這逃跑失敗的太過離譜,居然連房門都來不及踏出。嘆口氣,這古代毫無民主,比現代紅外線監視器這些高科技東西更來得麻煩,要想辦法開溜也要花不少腦筋的。

跟著男人走過了好些走廊,才到了會客的地方。唐青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如此偏僻,要不是和正院連著,都可以說是隔著幾條街了。

到得正廳,門外便有人恭迎著,唐青側了側身,避了幾人的禮。她其實還有些不慣古人的禮節,要受便讓這王爺自己受著吧。

巫馬軒眼裡閃了閃。白水這性子變得倒是徹底,連慣來的驕縱都給殺沒了。白水其人,白家的千金,從小含著玉湯匙,家境不是殷實二字便可道來的,加上天生容顏傾城,爹孃寵得越發沒了邊際,未免驕縱。即使遇到了巫馬軒,在自己的心上人處,愛情讓人屈了膝,那也獨獨是在心上人跟前,下人面前,不說驕奢成什麼樣,小姐千金的樣還是有的。

唐青見前面的人略略停了腳步,抬了頭,那雙打量的眼睛讓她稀奇地紅了紅臉。

“水丫頭!真是你麼,水丫頭?”聽得呼聲,白水側開身,往巫馬軒身後望去。

只見一滿頭金步搖的貴婦人蹣跚著走來,兩手臂直直伸過來,身體前傾著,急欲抓住什麼。

唐青本能地退後了一步,被那王爺拉住了胳臂。“是你母親。”

“母親”一詞如一閃電急急劈進唐青腦裡,思維短路了好久。

母親父親,這些詞都是孤兒的禁忌。從前學校寫作文,老師在安排“我的母親”這樣的題目時也會特別給她找個別的題,比如“我的朋友”,殊不知,其實唐青連朋友也不多,寫出來的文章只短短几句,把周遭同學的名字默寫了一遍算是完成了。老師看了也不說什麼,嘆了口氣,後來搞了個友誼結對,總是老師的好心,最後卻也只成了場面上東西,算不得真。後來買過作文書看,有孩子寫母親,說母親會作甚作甚,考場作文也說不得真情流露,卻看得她淚眼婆娑的。

所以當巫馬軒“母親”二字壓下來,她已經沒了大腦反應,再有思想時候,已經是自己幾步上前,扶住那婦人,眼淚鼻涕橫流了。

“丫頭啊,娘糊塗,娘糊塗,娘怎麼沒有繼續找找你,信那些流膿嘴巴,當你命歸黃泉。”那婦人也哭得不像樣,唐青連忙掏出絹子來幫她擦,自己眼睛也酸澀,眼淚嚯嚯往外冒。

嘴巴張了合,合了張,最後狠下心,開口模模糊糊喚了聲娘。

白水啊白水,既借了我你這身子,便藉藉我你這老母吧。

唐青這麼想著,抱了老婦越發狠地哭了起來。

這麼哭了好久,才想起來邊上還有個王爺,抹了抹眼淚抬起頭來,發現屋內已經早沒了下人,大門緊閉,只剩了一身藏青的男子。

“夫人,白水的事只可以你知,事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