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裙子展開，如同蝴蝶一般。一時間，大家都被她得意的樣子吸引住，似乎忘了剛剛死了個孩子這回事。

“現在，太后準備讓我緝拿兇手了嗎？”

“好！好！”她連說兩個字，一聲比一聲高亢，恨不得能有一雙火眼金睛，直接看出來誰是兇手。

杜念雪面對面站在皇帝面前，雙眼直直的盯著他，也不說話，只是單純的看。

“你看著朕做什麼！”皇帝終於忍不住出聲，“讓你去捉兇手，今天你要是找不到，你還是嫌疑最大的人。”

“那我斗膽問一句，如果這兇手是皇上，你該怎麼做？自己滅了自己九族？”杜念雪話音剛落，大殿裡一陣冷氣倒吸的聲音此起彼伏。就連一直知道她無法無天的宋禹和孟向羽，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放肆！怎麼會是朕，朕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孩子！”

“皇上息怒，我說假如。你這麼激動，難不成真的是你？”杜念雪是真的不怕死，也是真的知道，皇帝傷不了她。她這麼做，無非就是把太后的注意力引到皇帝身上來，不需要真的證明兇手是皇帝，只要讓太后懷疑就足夠了。

“混賬！把她給我帶下去！”

“慢！”太后娘娘向前走了一步，和皇帝肩並肩，“是哀家讓澤王妃查兇手的。她尚未給哀家一個交代。”

杜念雪是真的樂樂。咧著大嘴，哈哈大笑，什麼大家閨秀、名門淑媛，笑不漏齒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太后，我第一次發現你居然這麼明智。”

她不顧臉色變得難看的太后和皇帝，再次站到小田子面前，一伸手把他的袖口拉扯起來，裡面一個紙包隨即落地。

聲音不大，可在場說有人彷彿都聽見了，也看見了。

“太醫看看，是不是這種毒藥？”

“回皇上，回太后娘娘，回王妃，就是這種藥害得貴妃娘娘小產。”

聽了太醫的話，杜念雪靠在小田子身邊，側頭輕聲說了一句話，嚇得他連忙跪下，“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讓我饒命，你求錯人了吧？”她踢踢他的肩膀，“喏，你主子在那邊。”她看著皇上仲承濤。

☆、第246章　太后壽宴（五）

小田子跪著爬過來，在還沒到達仲承濤腳邊的時候，被他一腳踢倒，仰著頭吐血。這一腳，他可是下了十成十的功力，保證讓他沒有機會再說話。

只可惜，杜念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嘴裡塞了顆藥丸，然後三根手指搭在他脈搏上，“還好，有的救。”她把小田子擋在身後，“皇上要是踢死了我的證人，我可怎麼抓兇手呢！”

杜念雪低頭，剛好躲過仲承濤殺人的眼神。

“小田子，誰指使你下毒的？”

小田子從重傷昏迷中甦醒過來，還沒有變傻，“是我自己。”他含著淚，一口咬定。

“你自己？”杜念雪似乎在自言自語，“也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太監嘛！憤世嫉俗，看見容貴妃貌美如花，有懷有龍子，所以下毒玩玩唄！”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他還單純的以為杜念雪被自己說服了。

“混賬！”她不顧他身上的傷，踢了一腳，“你以為皇上和太后和你一樣傻嗎？說，誰給你的毒藥？如果不說，別怪我給你施針。”

她從太醫手裡接過來銀針，“我以前在寺廟中學過一些針灸術，其中一樣就是說真話。被施針的人，就算是想極力隱瞞，也會不自覺的說出真話。”

小田子顯然是被嚇壞了，甚至太后和皇帝也不知道杜念雪這話裡有幾成真假。

“你還不趕快坦白！”

皇帝等他一眼，又看向太后。

杜念雪並沒有阻止，而是看著他們一主一僕繼續演戲。

“是是是，我說，是太后娘娘——”他帶著嚎啕的哭聲，“太后娘娘說，如果我不做，她就會抓了我宮外的妹妹。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

小田子狠狠心，匍匐著爬到太后娘娘面前，一直磕頭到鮮血直流，“娘娘救救我，救救我啊！”

李嬤嬤怎麼拉扯都分不開他的手，“你別冤枉娘娘，那孩子可是娘娘日夜期盼的皇孫。”

“母后？”皇帝連連搖頭，“真的是母后嗎？母后這到底是為什麼？”一國之君，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淚水縱橫，只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母后，那可是你的皇孫啊！”

因為皇上已經認定了兇手是太后，所有人都沒了看下去的必要，杜念雪趁著別人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