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冰兒已吃飽睡足,變得活潑調皮,一會兒去撥弄裴敏秋頭上亮閃閃的髮飾,一會兒又在床頭一隻暗格裡翻出一串檀木佛珠,掛在脖子上玩弄起來。
她成了整個房間裡的中心,所有人包括幾個丫鬟都在注視她,眾人不時被她的調皮可愛惹得一陣陣歡笑,正是一個孩子的出現,使得原本冷冷清清的府邸裡充滿了生機。
“敏秋,這床頭怎麼會有一串佛珠?”出塵見女兒竟然找出一串佛珠,不由有些奇怪地問道。
裴敏秋笑道:“那是我特地放進去的,這是京城的風俗,定床後,要在床頭放一件佛器,以驅邪避穢,我的床頭裡是一隻木魚,我就在你床頭放一串念珠,若你不喜歡,我就換成別的。”
“這倒沒關係,我們南方的風俗,是過年時才在床頭放置佛器,不過今天已是二十四了,床頭放佛器正好應景。”
提到過年,裴敏秋驀地想起一事,連忙笑道:“你倒提醒我了,這次元日正好是元慶的弱冠生日,須祭祖取字,我很發愁,這去哪裡祭祖?誰來取字?”
裴敏秋話音剛落,屋外便傳來楊元慶的笑聲,“這個不用擔心,都已經解決了。”
嚇了裴敏秋一跳,她連忙起身出屋,只見外屋門口,楊元慶正在抖身上的散雪,站在旁邊兩名丫鬟連忙解釋,“是老爺不讓我們通報。”
楊元慶呵呵笑道:“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呢!小傢伙呢?”
裴敏秋抿嘴一笑,“在屋裡調皮呢!”
她心中略略有些失落,畢竟分手快兩個月,一見面丈夫關心的不是她,而是孩子,心中雖然失落,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她掀開皮簾笑道:“冰兒,看看誰來了?”
楊元慶興沖沖走進屋,連出塵的招呼也沒打,便捏了捏女兒的小臉,笑嘻嘻道:“小傢伙,想爹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