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喊,“殿下,不能這樣,這是自毀長城,這是有人陷害我!”
聲音漸漸遠去,楊暕恨意未消,大罵道:“再敢害我者,定斬不饒!”
其實他身邊不好侍衛都感覺有點不對勁,就算要害人,哪有拿自己的隨身之物做厭勝,讓別人一看便知,這不是自投落嗎?
可誰也不敢勸楊暕,他從後院道觀回來便挖掘,估計是那個潘上仙的主意,齊王對此道奉若神明,對他的話百依百順,誰敢多言,只能暗暗替皇甫詡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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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側門開了,兩名侍衛將一幅擔架抬出,擔架上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皇甫詡,已經奄奄一息,兩名侍衛將擔架忘府門外一放,便不管了,咣噹一聲,關了大門。
這時,在府門外巡邏的東宮右衛士兵紛紛圍上前,誰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有人立刻去稟報韓世鄂,片
韓世鄂快步走來,他蹲下身看了半晌,終於認出了昏迷中的皇甫詡,昨晚在北市大門口見過。
他連忙對士兵吩咐道:“速將此人送去給侍率將軍!”
幾名士兵找來了一輛馬車,將擔架抬上馬車,馬車向城外流民營駛去,楊侍率應該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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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時分,皇甫詡才終於從昏迷中醒來,渾身的疼痛消失,一陣陣清涼傳來,他慢慢環顧四周,他躺身在一間雅緻的屋內,院外綠樹茵茵,花香飄散。
這時,一名年輕士兵走進來,見皇甫詡醒來,興奮道:“先生醒了,我去告訴公子!”
“這位哥!”
皇甫詡吃力地喊住他,他鼻樑一陣疼痛,這才發現自己鼻子已用紗布包好,上午的一幅幅畫面跳入他腦海,楊暕一腳將他鼻樑骨踢斷了。
皇甫詡暗歎一口氣,吃力地問:“我現在哪裡?”
年輕士兵是楊元慶的鐵衛之一楊九郎,長一張娃娃臉,實際上已經二十五歲,是九名鐵衛中最年輕的一個。
楊九郎笑道:“這裡是尚善坊,是我家公子租的一座院子,名醫已經來看過,皇甫先生只是皮肉之傷,沒有打斷筋骨,不過鼻樑骨斷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
皇甫詡知道這是齊王侍衛死他了,但齊王卻心狠,竟然踢斷了自己的鼻樑骨,這些親王翻了臉就從不記舊情,他嘆息一聲又問:“家公子是誰?”
“皇甫縣令感覺好點了嗎?”
外面傳來了爽朗的笑聲,隨即楊元慶快步走進了房間,皇甫詡一愣,“是!”
“皇甫縣令以為會是誰?除了我,京城誰還敢救?”
楊元慶笑著在皇甫詡面前坐下,又道:“我先清楚,皇甫縣令之傷和我無關,此事我毫不知情。”
“我知道此事和無關,是齊王愚蠢,聽信了妖道之言,我被人所害。”
皇甫詡心裡有數,齊王府除了那個潘妖道恨他入骨外,他沒有得罪別人,也只有潘妖道才能服齊王不信任自己。
這個結果確實出乎楊元慶的意料,他以為潘妖道得寵,肯定會服齊王向自己報仇,卻沒想到此人第一個要對付的,竟然是皇甫詡,楊元慶還在想著怎麼對付齊王這個精明的軍師,卻沒有想到齊王自毀長城,當真是天意,天要亡他。
“皇甫縣令難道不覺得這是天意嗎?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半晌,皇甫詡長嘆一聲,“他若聽那妖道之言,必會萬劫不復,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皇甫詡心中悲慼,吃力地向楊元慶拱手道:“多謝楊將軍不計前嫌,救我一命,皇甫詡銘記肺腑,懇請楊將軍再幫我僱一輛牛車,送我回伊闕縣。”
楊元慶沉吟了半晌,他其實是看上了皇甫詡,昨晚皇甫詡的精明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他身邊就缺這樣的謀士,儘管他自己也不算愚蠢,但智者千慮,尚有一失,何況他的經驗還不夠豐富,有些事做得未必妥當,他需要一個謀士提醒自己,給自己出謀劃策。
“皇甫縣令可知齊王養有五千披甲士嗎?”
皇甫詡愕然,他知道齊王養有一些死士,齊王告訴他,只有四五百人,他便沒有放在心上,一個親王養一點奇人異士是很正常之事,卻沒有想到會是五千披甲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楊將軍。。。。。此話當真?”
楊元慶點了點頭,“我是殺元尚應時發現了此事,後來我又去晉陽宮證實,楊暕確實從晉陽宮私取數千套兵甲,現在我已得到確切情報,楊暕養了五千甲兵,分佈在五個地方,其中的伊闕縣就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