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他覲見!”
片刻,李淵快步走進御書房,雙膝跪下,恭恭敬敬地給楊廣磕了一個頭,“臣李淵叩見吾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廣可以體會到李淵此時內心的恐懼,他笑了笑,“愛卿不必行大禮,羋身吧!”
“謝陛下!”
李淵站起身又道:“臣幾天前才接到朝廷牒文,陛下巡視太原,層來不及準備,請陛下寬恕臣接待不周。”
“聯沒有感到什麼不周,你不必自責。”
楊廣沒有再說什麼,李淵也一時不知該彙報什麼,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儘管只有短短的片刻時間,但仍讓李淵度時如年,後背已經溼透了,楊廣這才淡淡問道:“河東境內可有亂匪?”
“回稟陛下,河東地界進反亂匪也有數十支,但大多力量較弱,勢力稍大的造反亂匪有三支,一是離石郡的劉苗王,其次是靈丘翟松柏,還有就是絳郡敬盤陀和柴保甚,其中以敬盤陀的勢力最大,有十幾萬人。”
“太原郡有嗎?”
“太原郡原本也有三四支,人數不過千人,都被臣剿滅了,現在太原境內一支造反亂匪都沒有。”
楊廣瞥了他一眼,又冷冷道:“離石郡就在太原之側,絳郡也在太原南面,你既為太原留守,為何不去剿匪?”
“沒有陛下的旨意,臣不敢擅為。”
“擅自跨境剿匪是不行,但你可以向兵部申請,得到兵部批准,你便可以去離石郡和絳郡剿匪,你為何不申請?”
李淵低下頭,半晌才低聲道:“臣不敢!”
楊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知道李淵為什麼不敢,跨境剿匪已經成了楊玄感、元弘嗣和楊元慶等人的常用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