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張長桌子旁幾乎全坐著孩子,看樣子李淵全家都在這裡,正中間坐著一名三十餘歲婦人,長得容貌秀麗,溫柔可親,這是李淵妻子竇氏。
在她旁邊坐著四個孩子,上首坐一個最大的孩子,年紀和楊元慶差不多,卻比楊元慶矮半個頭,穿一件儒袍,顯得溫文爾雅,長得也相貌端正,目光清澈,楊元慶立刻猜到他是誰,這應該是李建成,李建成剛剛成親不到半年,格外的神采飛揚,右邊便坐著他的新婚妻子,容貌秀麗,舉行文靜。
在李建成妻子旁邊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女,相貌頗像她母親,但眉眼間卻有一種勃勃英氣,她應該是李秀寧她旁邊的位子空著,那是李世民的位子,李世民一溜煙進來,吐了下舌頭坐在自已位子上。
旁邊一個稍小一點,也大概五六歲,長得也很瘦弱,臉色如黃紙,血色不足,這應該就是李玄霸,他母親在剛生完李世民就懷上他,明顯有點先天不足和楊元慶想象中的李元霸完全不同。
不過他也看出李玄霸已經開始築基楊元慶練武十年他深知精妙的築基完全可以改變人的體質,激發人的潛力,李玄霸雖然現在有點體弱多病,但他將來會不會成為天下第一條好漢,真的還很難說。
最後一個約四五歲,長得卻很高壯,面板黝黑,顯得渾身有力氣這是李元吉,他體質很好,是個練武的良才。
楊元慶發現一個有趣地現象那就是李淵的妻子竇氏在生下李建成,沉寂了近十年後,忽然又一連串地生下三個孩子,就彷彿很長一段時間夫妻感情淡漠,忽然又變得無比親密,這中間發生了律麼事?倒是有趣了。
“賢侄,這位是賤內,這些是我的孩子,那是長子建成,長女秀寧、次子世民、三子玄霸、四子元吉。”
李淵一一給楊元慶介紹家人,他又給妻子和建成介紹元慶,“這位是玄感之子元慶,你們應該知道的。”
按照輩分,李淵和楊元慶父親楊玄感一輩,楊元慶連忙給竇大人施禮,“元慶參見夫人!”
竇夫人微微笑了,“你母親好嗎?我和她有兩個月未見了。”
竇夫人所說的母親自然是楊元慶的正房母親鄭夫人,她們私交很好,說起來他們之間還有一點點轉彎末角的關係,李建成的新婚妻子鄭氏便是鄭夫人的侄女,這門婚事還是鄭夫人牽的線。
這個關係楊元慶卻不知道,他苦笑一聲,“我也有五年未見到她了。”
“我們先不說家常!”
李淵急道:“我剛從太原府而來,正準備去仁壽宮,請問聖上的情況怎麼樣了?”
楊元慶沉吟一下,給李淵指了指門外,兩人走出房間,楊元慶壓低聲音道:“李世叔往最壞的地方想吧!”
李淵呆住了,“你……你是說,聖上已經楊元慶點了點頭,微微嘆息一聲,“昨天下午,不幸駕崩!”
李淵眼中湧出了淚水,他向西北方向跪倒,悲聲痛哭:“臣未能最後送聖上一程,微臣有罪!”
所有酒客都驚訝地望來,議論紛紛,這人頭腦有問題嗎?在酒樓裡跪下哭泣,楊元慶連忙扶起李淵,“李世叔請節哀順變,此事訊息還被封鎖,千萬莫要傳出去。”
李淵點點頭,擦去了淚水,又對楊元慶道:“賢侄,一起喝杯酒吧!”
楊元慶搖搖頭,“我還要趕回京城,以後有機會我再去拜訪世叔!”
李淵也不勉強他,其實他自己也沒有心情了,便嘆息一聲道:“好吧!我就不留你了,我也要馬上趕去仁壽宮,給聖上送殯。”
楊元慶令夥計把他的飯菜打包帶走,這時李建成牽著弟弟李世民走了出來。
李建成比楊元慶大一歲,性格寬厚溫良,深得他父親的喜愛,他剛才在房間裡聽見父親悲聲,心中疑惑,便出來檢視情況。
“父親,出什麼事了嗎?”
李淵嘆了口氣,小聲道:“聖上駕崩子。”
“啊!”李建成大吃一驚,“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元慶說是昨大中午,唉!我們述是晚了一步,沒有最後見聖上一面。
李淵心中不勝遺憾,臉上掩飾不住他的內心沮喪,他沒有能最後見聖上一面,他未盡人臣之道,而且還可能會被御史彈劾,儘管一個月前聖上頒詔,不準天下刺史進京探病,其實也就是不準天下刺史來送葬,但他是隴州刺史,又是皇親,聖上在離他治下不遠的仁壽宮駕崩,他卻不在場,這無論如何說不過去。
旁邊李建成心中也很失望,他已經得到舉薦為官,現在聖上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