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賀若駒是三兄弟中武藝最高之人,今年二十八歲,體格健壯魁梧,深得他父親真傳,也和他父親一樣,使一杆金背雁翎刀,此刻他怒極反笑,大吼一聲,“小賊,拿命來!”
他催馬疾奔,一道金光在陽光下閃過,揮刀向楊元慶的脖子劈去,引來周圍人一片驚呼,此時在人群中出現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數十名騎馬侍衛護衛左右,因為觀戰人太多,遮住這輛馬車,前馬車前排坐著一名長得極為肥胖的年輕公子,年約二十歲上下,透過車簾望著遠處的楊元慶。
在他身後則坐著兩人,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長得貌美無雙,氣質卓然,而她身旁坐著一名容貌清秀的男子,看樣子他們應是夫妻,一行人本來只是路過平康坊,卻見許多人跑進坊看熱鬧,他們也跟了進來。
“夫君,這個人是誰,竟然敢挑戰賀若府?”女子問旁邊的丈夫。
容貌清秀男子眉頭輕皺道:“看他們的裝束應該是邊軍,或許是跟賀若家結下仇了。”
女子冷哼一聲,“跟賀若家結仇還不正常嗎?他們仇家滿京城,若不是皇祖父寵著賀若弼,他們早該滅門了。”
“噓!別說話,打起來了。”肥胖年輕公子制止住他們談話。
。。。。。。。
賀若駒凌厲一刀劈頭砍來;楊元慶戰馬向後一退,閃過這一刀,就在賀若駒一刀劈空的同時,楊元慶一槊刺去,速度之快,如迅雷不及掩耳,一槊刺穿了賀若駒戰馬的腦袋,戰馬慘嘶一聲,橫摔出去,將賀若駒摔出兩丈遠,金刀也脫手而飛。
楊元慶冷冷道:“滾回去告訴賀若錦,他若不放人還馬,我火燒賀若府!”
賀若駒被兩個家丁扶起,惡狠狠地盯了楊元慶一眼,拾起金刀奔了回去,老遠便大喊:“二哥,你搶馬抓人,人家現在打上門了。”
賀若勝不滿地瞪了賀若錦一眼,“二弟,這是你的事情,你去解決了,否則,你去跟父親解釋。”
賀若錦見楊元慶一個回合便將三弟拿下,他心中有點發憷,但他又不敢不上前,楊元慶毀戟砸門,他無法向父親交代。
賀若錦揮槊上前,大喝一聲,“小賊,你欺人太甚!”
楊元慶看見了他手中的狼牙槊,他的瞳孔像狼一般地收縮成一線,就是這個人,打斷他嬸孃的胳膊,燒了他的家,欺辱他的手下。
楊元慶一言不發,他策馬猛衝,分心便是一槊刺去,一剎那,賀若錦眼前出現了九個槊頭,他頓時慌得手忙腳亂,揮動狼牙槊抵擋,九個槊頭突然間消失了,使他一愣神,可就在此時,他的右臂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狼牙槊拿不穩,噹啷一聲落地。
一齊落地的,還有賀若錦的一隻右臂,竟被楊元慶齊根斬斷,血噴湧而出,賀若錦痛得慘叫一聲,翻身落馬。
突來的變故使廣場上的一片驚呼,隨即鴉雀無聲,很多人都捂住嘴,驚恐地望著眼前血腥一幕,馬車內的少女也嚇得驚叫起來,雙手捂住眼睛,年輕胖公子卻眯起了眼,“好,夠狠!”
楊元慶用槊尖頂住賀若錦的脖子,冷冷道:“四年前,你燒我的房子,打傷我養母和妹妹,你可想到會有今天?”
劇痛已經使賀若錦幾乎暈厥,但求生的**使他保持一絲清醒,他喉頭咯咯作響,氣息微弱哀求,“饒我一命!”
“你想不死,可以!你知道該怎麼辦。”
賀若錦掙扎著扭頭,向兄長望去,賀若勝急得大吼,“快放馬放人!”
“還要賠償五百兩黃金!”楊元慶厲聲喝道。
賀若勝咬了一下嘴唇,五百兩黃金,這太狠了,楊元慶冷哼一聲,用槊基一擊,只聽‘咔嚓’一聲,賀若錦的左大腿骨硬生生被打斷,賀若錦‘嗷!’一聲慘叫,暈厥過去。
賀若勝心痛如絞,五百兩黃金啊!可是眼看兄弟已經流血太多,他拖不起了,只得大喊:“再去取五百兩黃金!”
片刻,一群戰馬和康巴斯被送了出去,兩名賬房也端來兩盤黃金,康巴斯被打得很慘,渾身是血,胖魚和尉遲綰立刻迎了上去,將戰馬和康斯思接下,胖魚同時毫不客氣地將黃金收下。
賀若勝見今天被欺辱得太狠,他實在是惱羞成怒,恨得雙眼冒火,大喝道:“你是什麼人,敢留下姓名嗎?”
“你聽好了,我就是豐州偏將楊元慶,有種,咱們再幹一場。”
楊元慶一收槊,“我們走!”
四人牽著一百五十餘匹戰馬浩浩蕩蕩而去,周圍人這才明白,原來是賀若三虎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