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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從民族的生死存亡考慮,放棄內訌,尋求團結,我估計再有四、五年,突厥的內戰就會結束,我們將重新面臨一個新的強大的突厥王朝,不過再有四五年,我們的內戰也該結束了,突厥也會面臨一個新的強大的中原王朝,雙方又將重新開始,但無論如何,豐州一戰,贏來了這幾年的邊境和平,這對我們來說極為重要,這次你出使突厥,希望能維護天國上朝的尊嚴,不卑不亢,用一種平等的姿態和他們對話。”

“屬下會記住總管的囑託,另外屬下想問,如果突厥希望得到我們的冊封,該怎麼辦?”

楊元慶毫不猶豫地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他們應該不會尋求冊封,他們的道歉書就是以平等關係的語氣來寫,就算他們想冊封,我們也不能答應,這會傷害到烏圖的尊嚴,我們只是去和解,消除彼此的敵對狀態,這就是你的使命。”

。。。。。。。。

天漸漸地黑了,楊元慶坐上馬車緩緩返回府中,馬車走得平穩而緩慢,車伕老秦知道,這個時候,老爺會坐在馬車內閉目休息一會兒,他儘量控制車速,不讓馬車顛簸晃動驚醒老爺的休息。

馬車內,楊元慶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其實他並沒有休息,他的心中在想著遠在北突厥的阿思朵,豐州戰役結束後,阿思朵被處羅可汗帶回了突厥,隨即把她交給北突厥的可敦阿努麗,這一晃大半年過去了,阿思朵始終沒有回來。

楊元慶很清楚,烏圖是絕不會扣留阿思朵,她遲遲沒有回來,只能說是她自己的原因,或許豐州一戰撕裂了突厥和隋朝之間最後一根紐帶,使兩個民族之間徹底翻臉為敵,一面是她的父兄,一面是她的丈夫,阿思朵無法面對這種仇恨,她只能選擇逃避。

楊元慶能理解阿思朵的痛苦和無奈,也沒有派人去接她回來,隨著時間流逝,這種仇恨慢慢淡化,她遲早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或許是人慢慢成熟的緣故,楊元慶也感覺到少年的激情已慢慢淡去,很難得有什麼事情讓他激動,讓他熱血奔湧,他身處的地位也不可能再讓他像少年時那樣無所顧忌的率性而為。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下來了,只聽見馬車外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青天大老爺,民婦冤枉啊!”

楊元慶一怔,居然有人攔車告狀,這是怎麼回事?他立刻吩咐親兵道:“去問問是怎麼回事?”

片刻親兵回來低聲稟報:“總管,好像和太原王家有關!”

楊元慶微微一怔,他沉思片刻便道:“帶這個女人回府!”

第十五章 首鼠兩端

楚王府偏堂內,楊元慶見到了這個攔路鳴冤的女子,年約二十歲,長得眉目姣好,只穿一身單薄白裙,凍得渾身青紫,懷中抱著一個襁褓,她跪在地上,低聲飲泣。

這時,王妃裴敏秋也進來了,她見這女子被凍得可憐,便吩咐丫鬟,“去取我那件灰鼠皮襖來,再讓廚房調一碗米漿。”

年輕女子感激萬分,轉而向裴敏秋跪下,“多謝夫人!”

裴敏秋連忙扶起她,“你別跪了,地上涼,站起來說話。”

裴敏秋回頭看了一眼丈夫,發現他對自己笑而不語,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喧賓奪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對元慶笑道:“你有話問吧!我先出去。”

“夫人不妨坐下聽聽!”

這件事估計和王家有關,楊元慶也希望妻子也能聽一聽,裴敏秋心中有些奇怪,一般涉及公事時,他不會讓自己在一旁,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女人和自己有關係嗎?

裴敏秋心中疑惑,便在丈夫身旁坐了下來,楊元慶這才問女子,“你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女子抹去眼淚低聲道:“小女子是長安樂坊的一名琵琶女,名叫羅姬,賣藝悅人為生,年初我認識一名佳客,風流倜儻,文采過人,此人名叫王凌,他屢屢向我示好,願贖我為妾,我被他誠意所感,遂委身於他,胎珠暗結,兩月前誕下一子,懷孕時他對我千依百順,百般遷就,不料我產下兒子,他卻把我們母子趕出府門,說此子和他無關,我幾次找他,他就是不肯見我們,還搬了家。我氣憤不過,便來太原找王家討要說法,但王家卻說我是瘋女人,痴心妄想攀附王家。說王家是名門世家,怎麼可能和樂姬生子,把我轟出府來,行李也被他們扔進井中,可憐小女子身無分文,舉目無親,本想一死了之。卻放不下我的孩兒,懇求王爺王妃替我做主。。。。。。。”

說到這,女子淚如雨下,抱著孩子失聲痛哭起來,裴敏秋氣得渾身發抖,那個王凌她知道是誰,就是王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