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臉色,見他臉色有些緩和了,便又鼓足勇氣道:“孫兒曾經問過楊元慶,將來我若封他為王,他願意做什麼王?他說大隋應該有一個靠山王,他願意做我們三兄弟的靠山,皇祖父能否答應孫兒的請求,封他為靠山王?”
楊廣緩緩點頭,“這件事讓祖父再考慮一下吧!不過大隋只有親王、國王和郡王,沒有什麼靠山王。”
這時,門口有宦官稟報道:“陛下,司馬將軍緊急求見,說是抓到重要奸細。”
楊廣微微一怔,便道:“宣他覲見!”
他又對楊談笑道:“你去一趟皇祖母那裡,告訴皇祖母,就說朕不再生她的氣了,你再替朕好好陪陪她,朕知道她心裡也很苦。
“孫兒遵命!”
楊儆退了下去,片刻,大宦官李忠良帶著司馬德戡匆匆走進御書房,單膝跪下道:“臣參見陛下!”
“司馬將軍,你抓到了什麼重要姊細?”
“回稟陛下,臣的部下在城門附近抓到一個違反宵夜令之人,後來搜他的身,發現他身上藏有一封信,竟然是蕭銑寫給宇文將軍的密信,臣不敢隱瞞。”
楊廣大吃一驚,竟然涉及到宇文成都,“他立刻問,信在哪裡?”
司馬德戡將一封信呈上,李忠良將信轉給了楊廣,他在轉身的一霎那,和司馬德戡交換了一個眼色。
楊廣接過信匆匆看了一遍,蕭銑在信中要求宇文成都以蕭氏家族復興為重,要宇文成都儘快答覆上次商議之事。
楊廣臉色愈加陰沉,他知道宇文成都其實是蕭氏家族之人,當初就是蕭皇后向自己推薦了他,十幾年來,從晉王到太子,又到皇帝,自己對他一直信任有加,難道他真要為了家族而背叛自己對他的信任嗎?
“把宇文成都召來!”
很快,宇文成都也走進御史房,躬身瑚匕,“臣宇文成都參見皇帝陛下!”
“宇文將軍,你和蕭氏家族還有往來嗎?”楊廣不露聲色問道。
宇文成都不知道楊廣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司馬德戡,心中隱隱有種不祥之感。
“回稟陛下,臣和極少數蕭家子弟有往來,臣教他們習武。”
“是嗎?”
楊廣注視著他,意味深長地問道:“那蕭銑呢?你也教過他習武嗎?”
宇文成都頭腦裡‘嗡!,地一下,他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聖上懷疑他和蕭銑暗中有往來,一定就是這個司馬德戡告狀,他立刻道:“回稟陛下,臣只是在仁壽四年見過蕭銑一面,此後再也沒有見過,他是亂臣賊子,臣也不會教他什麼武藝。”
楊廣將信扔了給他,冷冷道:“你自己看吧!”
宇文成都拾起信看了一遍,立刻瞪大了眼睛道:“陛下,這是誣陷,臣從來沒有和蕭銑有任何聯絡,這是有人在誣陷臣。”
“誣陷?”
楊廣的目光向司馬德戡望去,司馬德戡平靜道:“微臣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臣抓到奸細,奸細身上有這封信,臣認為必須稟報聖上。”
“這個奸細現在在哪裡?”宇文成都怒道。
“宇文將軍,很抱歉,這個奸細因反抗太激烈,殺了我五個手下,已被亂箭射死了。”
“死子!”
宇文成都愣住了,他急忙對楊廣道:“陛下,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之事,隨便拿一封信就說臣和蕭銑勾結,陛下,這太容易了啊!”
第四十六章 落井下石
楊廣也有些猶豫了,宇文成都對自己的忠誠他心裡明白,但宇文成都會不會為了家族而背叛忠誠,他也不能肯定,不過確實是死無對證,這有點難辦了。
宇文成都率一萬驍果為內衛,守衛江都宮,職責極為重要,這麼重要的職位,楊廣容不下一點點不忠,本來是獨孤盛為內衛將軍,但因為獨孤盛是獨孤氏的家將,而獨孤氏投降了李淵,這便使楊廣撤銷了獨孤盛的軍權,而現在,宇文成都居然又和蕭銑有了瓜葛,這讓楊廣心中有點不舒服了。
這時,旁邊宦官李忠良插口道:“陛下,醫正張愷和蕭銑打過交道,或許他認識這封信是真是假。”
楊廣也依稀有點印象,蕭銑幾年前曾患過大病,蕭後求自己派御醫去羅縣,當時好像就是張愷前去,李忠良提醒了楊廣,楊廣立刻令道:“宣張愷覲見!”
片刻,醫正張愷被領進御書房,他上前施禮,“臣參見陛下。
楊廣瞥了一眼他,張愷是主張返回京城的積極者,楊廣不是很喜歡他,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