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兄長,如果太子殿下和樂平公主不同時亮相力挺元慶,他會這樣失落嗎?
不過兄長能看到這一點,也總比他執迷不悟好,楊玄獎也微微嘆道:“其實這次父親過世就是楊家修補和元慶關係的最好機會,但楊家還是沒有抓住這次機會,現在想立刻把元慶拉回楊家,無論感情上還是面子上都有一定難度,我以為須從長計議,只要我們楊家有誠意,日久天長,元慶會回來,但第一步,必須是我們楊家先邁出。”
楊玄感低頭不語,玄獎的意思他明白,想要拉回元慶的心,首先就是要召開家族會議,廢除對元慶的一切處罰,可是這一步就是千難萬難,否則父親當初也不會那樣抱著遺憾過世廢除對元慶的處罰,必然和涉及到家族各房利益的變動,會引起很大的波瀾,尤其父親剛剛去世的關頭任何一個敏感的舉動都會造成家族內部的動盪,這個敏感問題,楊玄感不得不顧及。
其實剛才楊元慶對族人的怒斥雖然刺痛了楊玄感,但當他冷靜下來,他也不得不承認元慶的怒斥說到了楊家的病根子上,後繼無人。
這次為爭回父親的爵位,楊家族人共同決定停葬抗議現在看來,當時大家義憤填膺做出的決定是有點愚蠢了,楊玄感也知道,他被聖上踢出選曹七貴,其實就是楊家已經觸怒了聖上,因小失大,可以說得不償失。
為這件事楊玄感深深地感到憂慮,他很清楚把他踢出選曹七貴只是聖上的第一步,父親屍骨未寒,聖上給楊家一個面子但他事後必然會有第二步、第三步,會一次比一次狠,看聖上當初收拾獨孤家族,就知道他是一個不念舊情的人。
從虞世基的態度便可以看出這一點,父親剛剛去世,楊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虞世基已不給一點面子,更重要是,虞世基能揣測聖意,他的態度多多少少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聖上對楊家的憎恨。
而如果太子殿下或者樂平公主肯替他們說情,或許聖上就會饒過楊家,不再追究,可是他們哪有這個面子,但元慶卻可以,正是這個發現使楊玄感心中充滿了懊惱。
“三弟你說我該怎麼辦?”
楊玄獎是一個明事理又有眼光的人,父親去世時,還專門囑咐過他,要他將元慶拉回楊家,他這兩年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思路已經很清晰,儘管他知道這件事很艱難,但至少他知道該怎麼辦?
既然大哥已經鬆口,他當然要從大哥這裡開啟突破口,一步步完成父親臨終前對他的囑託,楊玄獎剛要開口,卻忽然發現書櫥旁邊竟然站著大哥的書童銘心,從他的角度,視線正好被書櫥擋住,所以剛才楊玄獎一直沒有看見。
他一揮手怒道:“退下!”
楊玄感一回頭,也看見了書童,便柔聲道:“你下去吧!這裡暫時沒有你什麼事。”
養小書童自古便是很多權貴的一種癖好,這種風氣長盛不衰,這種小書童大多歲,個個聰明伶俐,研磨墨鋪紙,倒茶捶腿,很會討主人的歡心,一般都是貼身跟隨,就算在寬大的馬車內,他們也會坐在一旁,因此楊玄感的身邊有一個小書童,是極為正常,這個銘心今年九歲,是楊府一個丫鬟和下人的私生子,身材不高,長得目清眉秀,面板白皙,已跟了楊玄感已經兩年,深受楊玄感之寵,鄭夫人也不過問丈夫養書童,因此這個銘心幾乎是和楊玄感寸步不離。
銘心非常乖巧地一施禮,退下去了,楊玄感笑了笑,“一個孩子罷了,你繼續說。”
楊玄獎是有點擔心大哥的妻子鄭夫人,元慶迴歸楊家,她必然是一個巨大的障礙,偏偏大哥還有點懼內,他心中無奈,只得繼續道:“第一步是要獲得家族的成員支援,可以一個個說服,首先可以從我們兄弟開始,玄縱那邊我去說服他,像積善、萬年問題倒不大,尤其是積善,他的兒子楊巍一直便跟隨元慶,我聽妻子說,積善娘子這兩年從來沒有說過元慶一句壞話。”
一句話倒提醒了楊玄感,當年父親把巍兒放到元慶身邊,就是從長遠考慮,希望巍兒能成為元慶迴歸楊家的一顆關鍵棋子,他現在不得不佩服父親的眼光長遠,誰能想得到,元慶和巍兒從小打架,長大後倒成為關係最密切的兄弟,他還記得積善拖著巍兒向自己告狀時的情形。
“這次巍兒也回來了吧?”
“回來了,我昨天見到他。”
楊玄感點點頭,“我倒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楊玄感又對兄弟笑道:“你繼續說,第二步是什麼?”
“第二步就是大嫂那邊。”
這兩年楊家漸漸失勢,而鄭家倒慢慢得勢了,鄭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