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雄渾霸道,王君廓縱馬側身,躲過猛烈地一斧,卻長刀輕擺,刀尖勾住斧柄向外一蕩,又給大斧新增了幾分力道。
這突增的力道使李長轅也控制不住,一斧劈空。他在馬上有些失去了重心,胸前露出了破綻。
這一瞬而過的破綻被王君廓抓住了,刀鋒斜劈而上。迅疾如閃電,‘喀嚓’一聲,李長轅的人頭飛出一丈多遠。死屍栽倒在地。
王君廓得意大笑,刀尖一挑,將人頭挑在刀上,大喊道:“敵將已死,投降者不殺!”
一萬弓弩怎敵得過五千精銳騎兵,抵抗者被隋軍騎兵來回衝殺,瞬間被屠殺了一千餘人,隨著主將被殺,唐軍頓時土崩瓦解,士兵們紛紛跪地投降。防禦牆前一片狼藉,死屍和兵器堆積,
隋軍騎兵停止殺戮,驅趕投降者向東面彙集。
碼頭上的弓弩軍阻擊消失了,一艘艘大船開始陸續靠岸。隋軍士兵列隊下船,迅速在碼頭上集結。。。。。。。
城頭上,柴紹凝視著唐軍士兵的被騎兵殺戮和在驚惶之下投降,他心中充滿了無奈,柴紹低低嘆息一聲,他現在終於明白秦王為什麼對河西走廊失守那麼痛心了。
唐軍失去了騎兵。在隋軍強大的騎兵衝擊下,步兵真的難以抵擋,沒有了騎兵的協防,又失去了江面上運輸的支援,不管他怎麼部署軍隊,都難逃這個結局。
不僅是柴紹,城上的數萬士兵,每個人心中都沉甸甸的,他們親眼看到了隋軍騎兵力量的強悍無敵,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總是北方軍隊更加強大,原因就在於騎兵,在烈馬橫刀的迅猛衝擊下,步兵委實難以抵擋。
眼看著一隊隊士兵從大船走下來,步兵夾雜著騎兵,軍容整齊,氣勢威猛,就在這潛移默化間,很多荊襄籍將領的心思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兩個時辰後,在江陵城東,一座長約七八里,寬兩三里的隋軍大營出現遼闊的原野上,一座座帳篷迅速扎建,儼如一夜春雨後長出的蘑菇,佈滿了曠野。
楊元慶的中軍大帳已經紮了起來,他不可缺少的沙盤也搭建完成,此時親兵們還在收拾營帳,楊元慶卻站在沙盤前考慮著襄陽的情況,他在思慮襄陽會不會再來援軍。
李孝恭會不會孤注一擲,集中兵力打江陵一戰,畢竟自己身在江陵,一旦江陵戰役取勝,那麼唐軍就很可能就會贏得整個荊襄戰役。
“殿下是在擔心柴紹死守城池,江陵之戰拖得太長嗎?”不知何時,謝映登出現在他身旁。
楊元慶瞥了他一眼,搖搖頭笑道:“難道他不死守城池,還要他開城投降麼?”
謝映登這才意識到自己話語中有漏洞,只要能攻下江陵城,柴紹想拖也拖不了,只是。。。。。他還是有點擔心,眉頭不由輕輕一皺。
“你擔心什麼?”楊元慶感覺到了他的心事,微微笑問道。
謝映登嘆了口氣道:“殿下,我很擔心我們兵力不足,攻不下江陵城。”
“為何有這種想法?”
“殿下,雖然我們有一萬五千精銳騎兵,但對攻城沒有什麼意義,我們主要的攻城力量還是四萬蕭梁軍隊,戰鬥力稍弱,而柴紹卻率領六萬軍隊守城,還有數萬民夫協防,坦率地說,我們很難在短期內攻下城池,如果長期拖下去,我又擔心我們拖不起。”
楊元慶微微一笑,“我幾時想攻城了?”
謝映登愕然,他不明白楊元慶的意思,楊元慶淡淡道:“不謀全域性者難以謀一域,荊襄本是一體,目光豈能盯在江陵城上面。”
謝映登聽得一頭霧水,楊元慶卻意味深長一笑:“關鍵還是在南陽郡的隋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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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道各郡中,除了洛陽之外,便是潁川郡和梁郡兩個郡最重要,其中梁郡太守是由楊元慶的心腹蕭璡擔任,而潁川郡太守則是由原來的隋臣蘇世長擔任。
蘇世長年約四十餘歲,文才出眾,其家族也是關隴士族之一,有就是蘇威的叢侄,王世充稱帝時他出任右僕射,後來降了隋朝,被任命為潁川郡太守。
就在荊襄大戰打得如火如荼之時,蘇世長忽然緊急向太原發出緊急求援信,原瓦崗寨亂匪頭子郝孝德再次造反,聚集數萬人佔領了襄城郡大留山,正率亂匪向潁川郡殺來。
蘇世長在向太原發求救信的同時,也是周圍郡縣發出了警告信,從弘郡郡到東郡,從滎陽郡到南陽郡,整個中原都得到了他發出的警報。
這個訊息震動了中原,也震驚了太原。
但從太原調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