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現在居然問自己缺什麼,看來他必有是有什麼事求自己,鄭夫人沒好氣道:“我什麼都不缺,你就別cāo心。”
鄭善果聽出大姐語氣中有賭氣之意,他心中苦笑,看來自己平時有點得罪她了,若是往常,鄭善果大可一笑了之,但今天不行,他有求於大姊,只得又陪笑道:“平時對大姊照顧不周,是我的責任,我向大姐道歉,以後可以保證,不會再讓大姐受一點委屈。”
鄭夫人卻不領他的情,淡淡道:“你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不用這麼轉彎抹角,我聽著呢!”
鄭善果無奈,只得緩緩道:“大姊,想必你知道一點點隋軍破城之事吧!”
“我當然知道,把坊門燒了,馬蹄聲還把我從夜裡驚醒,但他們不是退走了嗎?又有什麼問題?”
“大姊,現在唐朝形勢有些不妙,現在各大世家都在想辦法,找路子,給自己家族找一條後果,可是我們滎陽鄭家卻找不到路子,我心中著急……”
“等一等!”
鄭夫人忽然聽懂了他的意思,連忙打斷他的話,“你不會是……讓我做什麼吧?”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但鄭善果還是要說,”大姊,你好歹也是楊元慶的母親,在某種程度上,你就是隋朝的太后,如果你能出面替鄭家……”
說到這,鄭善果滿懷期望地望著鄭夫人,不料,鄭夫人卻斷然拒絕,“不行!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也從來沒有叫過我母親,我為什麼去找他,我可不想自取其辱。”
“大姊,那時他不過是孩子,孩子個xing很強,這是很正常,再說,你並沒有把他趕走,還是養著他,只是ri子過得清苦一點,我倒覺得他其實是個很重情之人,你看嬌娘,他不是一樣待她很好嗎?”
嬌娘就是鄭夫人的女兒楊嬌娘,現在又改嫁給內史侍郎張庭,生活很好,這件事鄭夫人也聽說了,女兒還寫過一封信給她,有和母親和解之意,只是鄭夫人和女兒賭氣,至今沒有回信。
其實鄭夫人只是嘴上硬,她心中怎麼可能不後悔,長子家裡不給她住,次子又不爭氣,隔三差五來勒索她,孃家還給她臉sè看,她就像寄人籬下一般,ri子過得著實艱難。
想著自己從前瞧不起的一個兒子竟然要成為大隋皇帝了,深深的失落感使她這幾年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如果當年她不那麼刻薄,待元慶好一點,自己今天也不至於這樣落魄,尤其她年紀漸漸老了,這種無依無靠的孤獨感更加強烈。
只是鄭夫人極要面子,天xing好強,心中雖然悔恨,她卻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孃家人,現在家主讓她去求楊元慶,她更是不願意。
鄭夫人面沉似水,道:“如果我不答應的話,鄭家就要趕我走,那我明天就走好了,墨竹,收拾東西!”
“大姊,別……別這樣!”
鄭善果嚇得連忙攔住她,他也不指望一次就能說服大姊,總是要慢慢來,怎麼能讓她走,“大姊,這個……你若不願意,就暫時不提了,你就安心住在這裡,鄭家絕不會趕你走,那我就不打擾大姊休息了。”
鄭善果起身告辭了,鄭夫人沉著臉對貼身丫鬟道:“墨竹,替我送家主出去!”
丫鬟替了一個燈籠,躬身道:“家主,請吧!”
鄭善果拱拱手,轉身向院子裡走去,丫鬟在前面替他引路,走到院門口,有另外兩個丫鬟在等著他,“家主,請慢走!”丫鬟轉身要回去。
鄭善果忽然想起一事,又叫住了她,“請留步!”
“家主還有什麼事嗎?”
鄭善果上前一步,低聲問道:“夫人房間裡的屏風和字畫到哪裡去了?”
丫鬟嘆了口氣,“生有逆子,是人生一大不幸,家主,我回去了。”
丫鬟轉身走了,鄭善果這才明白過來,看來,外面傳言非虛,他心中不由有些同情大姊,只得搖搖頭,轉身走了,他得想辦法讓大姊幫家族去找楊元慶……
楊元慶率一萬騎兵一路東行,這天傍晚,軍隊到了延安郡膚施縣,在縣城外紮下了大營,太守和縣令都官員都趕來拜見。
這也是楊元慶一路頭大之事,每過一縣都會有官員前來拜見,他不想見又不好,這是官場規矩,可接見多了,他又不勝其煩。
無奈,他只得忍著,說些空洞的安撫話,聽一聽當地的情況,最後送走了官員,楊元慶回到大帳內,脫去外袍,剛準備坐下吃飯,這時,親兵在帳門口稟報,“殿下,有人營門外求見!”
楊元慶的頭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