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銅牌迅速摘了下來。
這一切都落在魏賁的眼中,他轉頭問手下,“那個身材瘦小男子是誰?”
手下注視片刻,回答道:“他是北市蜀山茶鋪的掌櫃,叫做趙文忠,名單上他排在第七,蜀山茶鋪也是唐風的一處分堂。”
魏賁點了點頭,唐風的人果然來了,他當即令道:“不要管,一切隨他。”
魏賁快步下了樓,來到了大門前,一名士兵上前稟報:“啟稟將軍,五樓大火無法撲滅,已經全部被燒燬了。”
“你們這群笨蛋!”
魏賁破口大罵士兵們無能,顯得十分焦急,他眼角餘光迅速掃向剛才的趙文忠,發現他就在自己不遠處,若有所思地注視著被大火徹底吞沒的五樓。
魏賁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的笑容。
。。。。。。。。。
第八十六章 最後通牒
楊師道在長安已經呆了近半個月,他出使長安的任務是安撫唐朝,向李唐朝廷說明隋朝發行銀錢並不會影響到唐朝。
出於國與國之間的尊重,李淵命令太子李建成和禮部尚書楊恭仁為這次隋使的全權應對者。
但至今為止,太子李建成也只是在第二天接見了楊師道,雙方簡單地交談了半個時辰便結束了,時間過去了快半個月,這次出使還沒有結束,唐王朝似乎把隋朝使者忘記了。
事實上,這並不是遺忘,而是一種僵局,也並不是唐王朝不重視隋朝的白銀,恰恰相反,唐廷對隋朝即將推出銀錢一事緊張異常,如果大量白銀湧入唐朝,將會給唐朝帶來錢賤物貴的災難性後果。
年初隋王朝使用大業銅錢大量買走了長安的物資,使長安物價一度暴漲,使唐廷吃夠了苦頭,他們記憶猶新,所以隋朝又將推出銀錢一事,使長安朝野上下都處於一種極度不安的狀態。
楊師道在長安遇冷的關鍵,就在於隋朝的解釋沒有什麼意義,就像狠狠抽了唐朝一記耳光,又問它痛不痛一樣,從李淵到李建成都認為隋朝的解釋沒有誠意,李建成自然就不想見楊師道。
不過,楊師道在長安的待遇卻非常好,他住在鴻臚寺的貴客館,他一個人住在一座佔地十幾畝,儼如皇家園林一般的館舍內。
亭臺樓閣,名貴的花草樹木,清澈透明的池水,十二名嬌媚善舞的侍女,每天宮廷御廚送來的美酒美食,幾乎使他忘情而不思隋。
半個月的時間就這麼一晃過去,楊師道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接見故人,在長安街坊閒逛,追思自己的少年時光。副使張亮早已帶領隨從先回去了。只有楊師道一人留在長安。
儘管他住的貴客館內有各種珍饈美味,但他每天中午都會在長安西市外的一家酒肆用餐,酒肆叫做蜀香館,最早是一名蜀人所開,屢屢更換東家,在長安已有四十年曆史,這座酒肆曾經是楊師道外公所有,現在屬於一名西域富商。
楊師道對陪同他的官員解釋他每天中午來這裡用餐的原因,“這座酒肆能勾起他對童年的回憶。”
這天中午。楊師道和往常一樣,在中午時分乘馬車抵達了蜀香館酒肆,和他一起前來的唐朝官員是鴻臚寺少卿鄭頌廷。
鄭頌廷出身滎陽鄭氏,是太子妃的親兄弟,自然也是太子李建成的嫡系心腹,他負責陪同楊師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楊相國,總來這家酒肆吃飯。不膩味嗎?不如我帶你去一家平康坊的教坊。保證讓你不想再離開。”
事實上,是鄭頌廷有點吃膩了,他見楊師道又是來這家餐館,不由皺起了眉頭。
楊師道呵呵一笑,“我在長安呆的時間不會太長了,能在這裡多呆一天是一天,其實我不是為了吃飯。”
鄭頌廷乾笑一聲,“原來楊相國是個多情之人。好吧!教坊不重要。”
兩人走近酒肆,一名夥計迎了出來,滿臉堆笑,“原來是楊相國和鄭少卿來了,小店榮幸之至,請上二樓,坐位已經準備好。”
兩人上了二樓。他們有專門的座位,位於靠窗的角落裡,比較低調且安靜,兩人坐了下來,這時,楊師道見一名夥計向他使了個眼色,便站起身笑道:“我去方便一下,鄭少卿稍坐!”
“楊相國請便!”
楊師道下樓向後院走去,剛走下樓梯,一名夥計便迅速將一個紙卷塞進他手心,楊師道不露聲色走到後院。
找到一個無人處,他開啟紙卷,是長安情報堂轉來的一道楊元慶命令:‘停止銀錢發行,封閉銀礦,表現隋朝最大誠意。’下面有楊元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