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嗯。”皇帝的手與她拿杯子的白皙手指交疊,劃過那稍許淺印的淡色紅痕,曖昧如許。他低應了一聲,含有幾分賞玩的道,“朕不嫌棄你。”
雲露默默抿了下唇。
這等舉動放到古代是會被人說放蕩的,不過閨閣情趣嘛,他喜歡,禮儀嬤嬤就都是浮雲。
她把手縮成小小一團被裹進皇帝的大手裡,嗓音軟軟,鄭重其事地道:“皇上放心,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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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夜幕下的華燈光耀奪目,方真正映照出上元節的澄碧輝煌。
五色琉璃做成的山水人物蘇燈,純白玉如冰清玉壺的福州供燈,還有今年奇特的“無骨燈”等,樑棟窗戶,兩道木架上皆擺滿了寶光熠熠的彩燈。還有百藝群工,沿街而行,載歌載舞,競演奇技。
雲露穿著粉藍小襖,桃粉裙繡蘭花,鬢邊一根銀步搖晃著,乍然看去好像還是未出嫁的少女。不過她如今也確實不過碧玉年華。
她大著膽子去戳皇帝,繞著他轉圈兒笑:“老男人。”
皇帝的打扮與錦衣公子無異,隻手裡多了一把摺扇,顯得古怪。雖是如此,因他面容俊朗,雍容清貴,身上縈著一股旁人無法比擬的氣勢,仍是吸引到了許多小姑娘的視線。
她們把害羞的臉兒掩在帕子下,相互咕噥,時而含羞帶惱地搡對方一記,又忍不住看過來。
皇帝自然注意到了周圍的情景,他也沒惱雲露的話,反是嘴角翹起,扇柄往手掌一敲,自得道:“那也是受人愛慕的老男人。”
其實他如今尚且沒到三十而立的年紀,並不算老。不過雲露才十六,十二歲的差距,她想這麼寒磣他也不是不可以。
雲露知道他一慣有隨性的時候,卻沒成想他能說出這樣的答話來,不由咯咯直笑。
這一笑,沒看前面的路,正和某個燈籠攤子上的女人撞個正著。
“喲,這是哪家的小妹妹,走路也不帶眼睛。”那女人扭著腰肢回身,妝容妖媚,掩帕而笑時也不像那些良家少女般地羞澀,而是將那一雙眼角飛著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