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似花苞裡蒸出的胭脂汁子,紅灩灩一片。此刻見他居高觀下,便鬼使神差,軟綿綿曲起雙腿膝蓋,踹了他一腳。
他終於回了神,趁勢將她腿兒彎壓,揚起今夜第一個笑容,璀璨奪目。
“急了?”
嘴裡說著,手上更是利索,褲子扯了看也不看地拋到榻邊。
“才不急!你愛來不來……”她軟嬌嬌地咕噥,尾音輕揚,便如貓兒尾巴掃得人心裡癢顫。
皇帝壓著她的腿兒,輕輕吻住她的唇角,將方才作亂時攪出的蜜汁悉數吻盡。自己的衣服只有些微凌亂,也不褪了它,只將手指送進那溫熱所在,教她吸裹得厲害。
他使了渾身解數讓她愉快。他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從沒有過這麼強烈的念頭,想要一個人快樂。
這情,迷的是她,動的卻是他。
“愛,怎麼不愛,朕最愛去。”
他不知不覺就笑嘆了一聲,仿若靈魂最深處的渴求,不過是否只在今夜,不為人知。
沒過多久。雲露如弓的腰身緊繃,旋即力道一洩軟了下來,猶如被拋到了雲端,又似輕羽一般搖著風落下來,不時打個晃兒,歡迷至極。
鳳眼兒迷茫地睜了好一會兒,她才把視線落到皇帝身上。他坐在榻邊,斜支著身子將黑影罩在她身上,彷彿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笑容慵懶迷離,入鬢的眉梢一挑,帶出無盡地風流意。
若然不是腿間那一處鼓脹顯眼,還真以為他吃得饜足了。
“皇上?”
她歪著頭,不解地詢問。可惜人累的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不想起身,就只慢慢將小腳伸過去,與方才踹他的動作並無二致,不過這次只是稍稍用腳尖給他揉了揉。
——她有點喜歡上這個動作了,嗯,說的是抬腳踢他。
“今天不行。”
皇帝懶笑捉住她雪白的足尖道。
雲露懵懂了一下,覺得有點了解他的想法,就沒有強求。
反正憋著的是他又不是她,她沒心沒肺地想道。
皇帝豈能不知她腦袋裡的想法?見她嘴兒一撇,小肩膀微聳,便知這小東西又起了不知好歹的念頭。
他似惱非惱,就乾脆去撓她的腳底心兒,轉移注意力好平復體內的情潮,也能報復她一回。
若然不是沒了力氣,她當即就要笑滾過去,因使不上力,才只蜷起顫著身子,拼命地把腳抽回來。
皇帝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腳心,想起蜂蜜抹角的那招,忽而靈光一閃多了個主意。再看向小貓兒的時候就多了幾分不懷好意。
不急,遲早把她欠的債給要回來。
雲露只覺他目光突然猶如山野餓狼,發出幽幽的光芒,整個人猛地一抖,有了不好的預感。
☆、第83章 助章孕
錦昭容小產的事處理的非常快;涉及龍嗣,再加上太后想要藉機震懾后妃;在皇帝默許的情況下一個宮人都跑不了。除了錦昭容憑藉需要人照顧的理由保下了貼身的幾個宮人,其餘人皆處以死刑。那班舞姬在無法查出背後指使的情況下,自然被推為兇手;同等論處。
即便是錢麗儀與伏承徵雙雙身死的那時候,也趕不上如今這陣兒腥風血雨讓人害怕。
畢竟久盼多年,后妃無一人懷孕,好容易有個錦昭容卻落得如此下場,也怨不得太后震怒。
小產傷身,錦昭容往日一張芙蓉面兒褪了色;人如紙片兒薄白;也不一味故作堅強;人前人後哭得極是可憐,便是嬤嬤勸說於身體有礙,也止不住。
皇帝不知心裡作何想法,但也多去了幾趟月華宮。
後宮的女人或有嫉妒,或有物傷其類的傷感,皆把注意力放到了錦昭容身上。
“皇上昨兒又歇在月華宮裡呢。”
早起請安的時候,便有後妃極是羨慕,碎碎唸叨著。她旁邊的人嗤笑一聲:“拿這個來搏寵,橫豎也不能侍寢。”
“能得見天顏就是好事,若我有這機會,傷身也願意!”那人痴然道。
與她對擂的妃嬪笑聲更大,不過話非好話,音量輕到不容辨認,唯只她一人聽見。“你?你就是,皇上也不願意。”
那人憤憤,才想開腔反駁,就聽門外一聲聲傳報“淑妃娘娘到”“妙修媛到”“寧寶林到”,許是這陣勢有些唬人,她愣生生把不中聽的話給噎了下去。
淑妃積威已久,妙修媛雖瞧之可親,每每刺上兩句便讓人顏面大失,向來沒人敢在小事上惹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