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筆沒這麼華麗_(:з」∠)_而且阿露現在年齡還小,暫時性對外是比較稚氣的。
☆、查房
翌日清晨,聖上的名單又一次遞了下來。
阮湘怡果然不在內,除了她,雲露熟知的還有孫朝思的跟班姚芳蕊,也被排除在外。她原先跟著孫朝思作威作福,未嘗沒有巴結著讓對方扶她一把的意思。
奈何當今出的題目古怪,第二輪孫朝思可謂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怎麼保得住她?
孫家讓她一個庶子生的女兒進宮,想來不過是拿她當試水石,試試後宮的深淺,摸清當今和諸位娘娘的脾性。她若自己資質太差過不了關,他們也不會費太大的心力周旋。
再保別人?她可沒那麼大的面子。
與名單一同下來的還有各宮娘娘的賞賜,種類紛繁,但無一不美,無一不精。說是賞賜,也是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給這些新人一個震懾。
孫朝思一下撕了宮外秘密遞進來的紙條,發洩似得用力擲地,紙屑遍灑,滿地狼藉。
宮女沉香——原名叫做綠兒的,將一盆栽植水中的萬年青端擺在高腳几上,滿意地輕拍了拍手,轉眼卻見自家侍御一臉怒容。再看地上狼藉,就是她再笨也知道主子現下心情不好了。
猶豫再三還是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詢問:“主子可要喝茶?”
孫朝思早就斜眼看見自己這宮女做的事,沒好氣地問她:“好半天沒見你人影,跑去做什麼了?”
“主子息怒,尚寢局新送了一批屋裡陳設的花卉,奴婢方才挑去了。”沉香小心之餘,帶了一點樂呵呵的模樣,“主子您是不知道,良辰——就是東邊那位雲侍御的宮女,也瞧上了這盆萬年青,還妄想和奴婢爭。奴婢一說是伺候您的,她就嚇的立時縮回了手,埋頭不敢搶了。”
她知道自家侍御和那位不對付,就拿這事來解解火情。
不得不說,沉香慣能仗著小聰明往上鑽營,這回真教她用對了法子。孫朝思心情舒展了一點。
有道是,看見你不高興,我就高興了。
雖然姚芳蕊沒保住,但是想攀梧桐枝的小麻雀也被自己料理了一個,想來另一個也蹦躂不了多久。這麼想著,縈心的鬱氣也就散開了些許。
餘下的,等花寄靈一上門,便就好的差不多了。
“孫姐姐,早就聽說過姐姐的名字,只是一直不得空,今日才得閒拜訪,還望姐姐莫怪。”花寄靈手捧三色堇,笑吟吟地邁進門檻來,語音甜甜。
“怎麼會。”孫朝思詫異後還以一笑,接過花道,“我原先也想親近花妹妹,只是花妹妹一直和……在一起,我不便上前打擾。”
自看了那張紙條之後,她也知道光靠孫家是靠不住的。還好宮裡雖有競爭敵手,但也遍地是人脈。失了一個姚芳蕊,如果能與花家二女交好,這買賣就不算虧。
但是對方突然的到來,還是讓她稍稍疑惑。
花寄靈嘴巴微撅,哼了一聲:“孫姐姐不說還好,一提起來真是氣死個人。明明是她們自己沒本事,丟了簪子失了顏面,卻來怪罪我不幫忙說話。還說我冷血無情,前頭阮湘怡才出了事,後面我就能高高興興的引得皇上垂青。”
“難不成我還要為了她哭喪著臉面聖?她們好大的口氣,好高的身份!”
孫朝思一聽,當即明白了原委。真是兩個笨蛋,好好一尊大佛往外推!她抖擻精神,邊安慰邊幫她出氣:“花妹妹犯不著為那樣的人生氣,她們哪裡比得我們這樣的出身。行事小家子氣得緊,讓人瞧了頭疼。”
花寄靈點頭:“怪道我說孫姐姐怎麼與她們不合,還是姐姐想得明白。”
“這是自然,咱們才是一國的呢。”孫朝思勸了幾句,見有效果自然高興,轉臉對沉香道,“把花侍御送來的花兒插瓶放好,仔細著點。”
“不必另尋瓶子放了,我瞧著放那萬年青旁邊就很襯。”花寄靈不經意地尋了一眼,露了明媚笑靨,“剪了斜枝,放進水裡還能多活兩天呢。”
孫朝思向沉香點了點頭,讓她就這麼辦,而後轉回臉笑著稱讚道:“還是花妹妹靈慧。”
“往日我才不耐煩這個呢,開敗了還有好的換上。因是送給孫姐姐的,便想它放久一些了。”她乖語甜聲。
孫朝思受寵若驚,連連應和,又再三囑咐沉香剪枝時小心,別剪壞了花葉。
二人一番閒話,直說到日暮時分,才互相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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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日,永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