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他喜歡。
咬斷了線頭,雲露將手下的針線布料收拾好放到一邊,問他:“今日皇上又因什麼緣故發火了?”
“朕哪裡是隨意發火的人。”皇帝坐到她身邊,不滿地道,“朕一貫是好脾氣,但新進的這些人太不像話了。”
“我看看。”雲露沒理會他的火氣,只突然看到他不經意曲了曲五指,便將他的手拉過來細瞧,果然是指甲長長了。大約是她忙著寶寶沒功夫管他,他不舒服竟然也沒想到要讓人剪。
從來都是皇帝哄孩子一般哄著她,可他那些日常的習慣離了她,倒真像個孩子一樣。
她笑笑,正好小几上擱了銀剪子,她本是拿來絞線頭使的。這會兒讓他再捱過來一些,口中唸叨:“長長了也不知道剪,比寶寶還不如。”
皇帝比她還驚奇,看著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是長長了?朕倒沒注意。”他恍然大悟,喃喃道,“怪道這幾天握著筆怎麼也使不順……”
她曲著白淨的頸子給他修指甲。那一段潔白彎如天鵝的弧度,沒入錦繡的衣領之中,他一見便忘了辰光,背倚在如意圍欄上,看著她認真的神情便漸漸入了神。
她剪完後見他發怔,便將他手一推,嗔笑道:“好了,想什麼呢?”
大約燭焰跳動了兩三回,他方忽而回神。“好了?”他嚼了一下這個字眼,終於醒悟過來是指甲修好了。收回來看,個個圓滑齊整,再彎彎五指便覺得舒服多了。
神情間多了一抹放鬆,他攬過她,低低懶懶的道:“朕離了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甜言蜜語說的愈發好了。”她垂眼依著他,不主動也不推拒,只是道,“橫豎我也走不了,皇上想離了我也沒可能。”
若是往常,皇帝只會覺得她是在撒嬌使性,驕矜地道他別想離開她。可此刻皇帝卻從那淡然的口吻中聽到另一層意思……
是沒辦法走開,所以才留著的。
他臂力不自覺加重,將她樓緊了,輕聲道:“嗯,反正你也走不了……”
雲露忽而湧上來一陣似悲似怒的情緒,好在她調節的快,又因�